二锤闻声有人唤他,稍稍侧身,绕过梧桐树。
“好。”二锤接过糖,乐呵呵的躲进了壁柜里。黎兰芝对他做了一个“嘘”的姿式,就关上了柜门。
望着满脸漂亮的王二锤,黎兰芝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,如果没有变傻子,那该多好。不过很快,一抹娇媚的笑容又闪现在了柳梢似的眉间,傻子也没有甚么不好,起码就没有人嚼我的舌根了。
或许守活寡的日子过分孤傲,或许芳华的内心寝食难安,或者隆冬的盛暑让人炎热,方才沐浴完的黎兰芝,透过窗户,一眼就瞥见了靠在院门梧桐树下,高大健硕的王二锤。鬼使神差的就这么把王二锤拽进了家门。
“咯吱”,俄然背后传来一阵声响……
“粉融香雪透轻纱,晚来妆面胜荷花。”朱茵鬼马调皮的眨眼、张敏不坠凡尘的回眸、女子这一低腰的和顺,大家间的惊鸿一瞥,不出其三。彼时彼刻,恰如此时现在。
“二锤,快过来,姐姐给你糖吃。”
少妇深吸一口气,搅动双桨,碧波泛舟。
“兰芝,快开门,我是你大虾哥,专门来看看你。”
“二锤,想不想吃糖啊?姐姐家的糖可好吃了。”说着,少妇顺手就从瓷罐子里取出了两颗彩纸包着的糖,在二锤的面前晃了晃。
风雨欲来,气味沉重。山涧起烟露,云蒸似雾绕。
砰、砰、砰……红色木门阵阵颤抖。
美少妇,名叫黎兰芝,是个孀妇。三年前才嫁到龙脊村,不过刚入嫁不到一年,老公就在龙脊山一处断崖上采药时,不慎出错,跌落山崖下死了。二十刚出头,便守起了活寡。
面对耍尽恶棍的赵大夏,黎兰芝的敷衍,只是徒劳。在绝对力量面前,黎兰芝也没法与之对抗。
“想吃。”
二锤,名叫王二锤,智商如同五岁小孩,是个傻子。可二锤倒是这龙脊村独一的大门生,只不过前两年飞来横祸,招惹了龙腾市的赵公子,被重伤了头部,才变成了现在这般痴聪慧呆的模样。大学还没念完,就无法退学了。
“好。”
这段时候便常常在黎兰芝院门口打转,心机不言而喻。孀妇门前多是非,村民们早已流言流言。
循名誉去,只见竹栏绿园里,青砖灰瓦下,一名美艳动听的女子,正一个劲的向二锤招手,表示着让他畴昔。
“兰芝,皇叔请孔明,也不过三顾茅庐。大虾哥我都三十顾你这茅庐了,明天该从哥哥了吧?”不由分辩,大虾已经全线反击,卤莽的撕扯着黎兰芝本就未几的衣物。黎兰芝冒死的护住首要部位,叫唤着让大虾停止,不然就要叫人了。可荷尔蒙上头的赵大夏,那里另有半点明智,人性早已难以把握。千军万马奔腾不息,势要一举攻城略地。
纤纤玉指划过二锤的脸颊,好如轻舟泛湖,泛动起层层波纹。手指漫舞,在二锤项颈上的红色玉葫芦上稍作逗留后,一起南下,杨柳青歌。
为了此次的相聚,漂洋过海的来看你。
因为过于严峻,进到里屋的美艳女子,此时一手支着扶风柳腰,一手重抚胸口,佝偻着背娇柔喋喘。东风十里不如你一扶腰的和顺。
女子晓得二锤脑袋受太重伤,也不计算。
说话的人名叫赵大厦,人称大虾哥,是龙脊村中一霸,整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,两年前就因为充当“绿林豪杰”进了监,比来才解甲归田。
为了尽快打发赵大夏分开,黎兰芝只好悻央央的翻开了门,正要说让大虾喝完水就走,让乡里乡亲瞥见不好之类如此……不料大虾猛的一头就钻了出去,顺势反手就关上了木门。借着酒气,如同猛兽普通,就扑向了毫无筹办的黎兰芝。黎兰芝一个踉跄,连退数步,跌坐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