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知到过了多久,冰魄灵参的参心垂垂熔化为一股深蓝的液体,然后在光膜的包裹下穿过东皇羽中间的肋膜,流到左边烈焰滔天的红色肉心上。那肉心上的滔天烈火在深蓝液体的感化下,逐步燃烧,肉心的红色垂垂褪去,全部心渐突变得晶莹剔透,体内鲜红血液在四个腔室中被挤压送出的过程,顿时清楚可见。
“啊,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啊”
从小树下窜到草丛里,又从草丛里窜到小树下。见着甚么能吃的都往嘴里塞,不管果子的色彩是黑是绿,形状是像玉轮还是如铃铛。只要这会能抓到手的,就十足吃掉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东皇羽垂垂转醒,伸手拢了拢头发,暴露稚嫩的小脸。本来长相清秀端庄的脸,鬼晓得他经历了些甚么,现在他面色乌青,双眼深陷,嘴唇赤艳干裂,头发一半赤红一半深蓝,把青脸烘托的邪气非常,仿佛是一个小巧版异世邪魔,泡在血池里。
找到的果子很少,没吃饱的早晨,就只能忍着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,靠着数天上的星星入眠。
深蓝剔透的参心刹时不竭的颤抖,仿佛蒙受了莫大的打击,最后挣扎了几下停止了跳动,精光化成一道光膜包裹着参心,不竭炼化。
又是三日畴昔了,东皇羽展开了眼睛,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。把头枕在双手上,靠在温热的泉水边上,神采比之前好了很多,固然双眼仍然深陷,但是脸上的气色已经略微规复了些许红润,那赤艳的双唇也已消逝,取而代之的是潮湿的小嘴。一头乌黑长发,湿漉漉的披在身后。
远处山坡小树上的果子灵气四溢,芳香满鼻,树构成了一片林子,一眼望去,完整看不到绝顶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穿戴褴褛道袍的老头,站在泉眼边。老头满身披发着奇特的气质,让人有一种错觉,仿佛他自但是然、理所该当的与这片六合融为一体,看着褴褛的道袍,竟没有一丝无违和感。身上不时披发的蒙蒙光幕,难以看清具面子貌,全部身形是若隐若现。
为了保存,年幼的东皇羽过的非常艰巨,周遭两里内的果子已经被采摘的越来越少。林子虽大,但是一颗小树上就结那么两三颗果子,偶然候碰到的树林范围又太广,完整采不完。何况身子只要一米二摆布,有的果子结的高了他也只能看着摘不到手,食量又大,一天三顿没有百八十个果子下不来,每天吃着这些果子,身材渐渐结实起来,抵当寒意腐蚀的时候也是越来越久。
爬上池子站起家,东皇羽第一次认当真真的察看四周环境。这处所仿佛一片瑶池,四周百花盛开,飞禽遨游,走兽奔驰。小树底下的草丛里,还不时的窜出一两只食草瑞兽,远远带着猎奇的目光,边吃草边看着他。
东皇羽深深的呼了一口,一股阴冷的白气从口中喷出,竟在空中凝成碎碎冰屑,落回泉眼,最后缓缓消逝在泉水中。他没有睁眼,只是扭动了下脖子,伸了伸手脚,乌黑的长睫毛颤抖了几下,感受着身边的暖意,又昏昏睡去。
“这是甚么鬼处所,管他娘的,先睡会,困死爷了”
泉中东皇羽眉头一皱,满身一绷,随后又伸展开来,固然睡的深,但仍然感遭到了非常的温馨,缓缓翻转过身,甜甜的睡着没有醒来。
他一步步向前,冻的发紫的赤脚,反复着不异的行动,完端赖着意志力在死撑。他身形固然娇小,但是每落下一步,小脚都重重的堕入雪中,在雪底的岩石上踏出足迹,包裹他的能量火焰,使得赤脚四周的雪刹时气化。他一脚一脚的,仿佛要踏破这覆盖群山万壑的寒雪,踏破这苦楚非常的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