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了一个早晨，法源讲了多长时候，又讲了几字经文？”风君子问我。
我到九林禅院听经的这一天是一九九零年十月二十六号，农历玄月初九，重阳节。当代人仿佛已经忘了这个节日，如果不是紫英姐特地奉告我，我也没想起来。当天夜间，遵循商定，我又来到状元桥与风君子阴神相会。
……
风君子点点头：“那好，你把法源和尚讲过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我。”
这是第二天夜里，我又在状元桥与风君子阴神相会。
紫英姐低下头，期呐呐艾的说道：“风君子临走的时候警告我，在没有见到柳依依之前，不准我碰你……”她说话的时候有几分羞怯，另有几分委曲。
风君子：“没人讲我如何听，法澄和尚又如何对你说的？”
答复这个题目太难了！齐云观的羽士如果真的敢脱手对抗红卫兵的话，恐怕会引发大乱，到时候雄师开进齐云山都说不定，那可不是修真门派所能抵挡的。再说修行界有端方，不能对浅显人用神通。我正在考虑如何答复，风君子却没等我答复，而是接着说道：“十年后，正一门还是正一门，齐云观还是齐云观。是正一门变了吗？不是，变的是世事情面。……这个题目临时非论，你再说说活佛和广教寺吧。”
风君子笑道：“不尝尝如何晓得？你如何听的，就如何讲，不要计算能不能记得住。现在你就是法源，我就是石野。晓得该如何做了吗？”
风君子：“你如何敢包管？”
风君子：“听觉不过是为了接管信息，听完了记不住，算甚么神通？”
“未几，没见过废话那么少的人，一句废话没有。”
“耳神通？这和耳神通又有甚么干系？”
“甚么东西？”
“如是我闻。一时佛在舍卫国。祗树给孤傲园。与大比丘众。千二百五十人俱。尔时世尊食时。著衣持钵。入舍卫大城乞食。于其城中。次第乞已。还至本处。饭食讫。收衣钵。洗足已。敷座而坐。”
风君子：“妄境与实际总有差异，你不去就不去。那你走吧。”
提及来我和这个法源另有点小过节，在昭亭山上他曾经要打碎柳依依寄身的神像，成果被绿雪在暗中禁止。这对于法源来讲也不是甚么光彩的事，能不提就不提了。传闻风君子还找过法源打过赌，赌正一门抓不住咻咻，成果风君子输了。这些都是畴昔的事了，我和法源没甚么深仇大恨，也没传闻他有甚么恶迹，明天还是好好听他讲经吧。
“你说这过耳能详的工夫，也算一种神通？”
法澄和尚亲身送来了文牒票引，这相称于出入九林禅院讲经堂的证件。前次活佛请我去广教寺，我和尚云飞被旅游局的临时工拦在大门外要收票，天下修行人都看在眼里，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。九林禅院明显也晓得了这个笑话，以是这一次提早把出入证送过来了。法澄把东西送到了面馆，当时我不在，他留给了紫英姐，交代她必然要交给我。
前文提到，在*期间，芜城的修行道场比如广教寺和齐云观都收到了很大打击，但是九林禅院倒是个例外。启事嘛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小我――九林禅院的前任方丈法泠大师。五十九年前，九林禅院法海禅师闭关入定修行，一坐就是几十年，当时将方丈之位传给了二师弟法泠。这法泠禅师有悲天悯人的胸怀，但是却性如烈火，不太像一个削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