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段在“大宗师”篇中。“以贤人之道告贤人之才,亦易矣,吾犹守而告之,参日而后能外天下;已外天下矣,吾又守之,七日而后能外物;已外物矣,吾又守之,九日而后能外生;已外生矣,而后能朝彻。朝彻,而后能见独。见独,而后能无古今。无古今,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。杀生者不死,生生者不生。其为物,无不将也,无不迎也;无不毁也,无不成也。其名为樱宁。樱宁也者,樱而后成者也。”
风君子把眼一瞪,想看怪物一样看着我:“要《论语》干甚么?孔子的话那里不对了?从‘心斋’到‘樱宁’,再到‘坐忘’,没甚么题目呀?你还没入门就有了流派之见,跟谁学的?各门道法都有本身的口诀,我是懒得编那些顺口溜,庄子文章那么好,不借用可惜了!实在口诀只是一种印证,光有口诀是不可的,还要故意法。你现在要学的心法也很简朴,听好了……”
至于面馆老板娘,我与她结识的颠末最的戏剧性。我在面馆里吃了一个礼拜的馄饨,但是与她除了点菜结帐以外的话说了还不到三句。而一个礼拜今后,一个偶尔的机遇奉上门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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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每天夜里发楞的同时,白日也没闲着,想体例靠近那三位“高人”。有些事情没做之前感觉很困难,但是一旦去用心做了常常是水到渠成。
我翻书的时候风君子还在一边说话:“你传闻过玄门三经吗?《老子》叫《品德经》,《庄子》叫《南华经》,《列子》叫《清虚经》。调心,还是庄子比较合用。静坐修行的入门,很多人都讲究从调身开端,然后调息,最后才是调心。我们不是削发弟子,不讲甚么仪轨,直接从调心动手,这才是正道……”
“发楞?”风君子差点叫了出来,“这和发楞可不一样,你可不能睁着眼睛做梦。要保持复苏,不能昏沉!眼能见而不见,耳能听而不听。先要‘能见’、‘能听’,再去体味‘不见’、‘不听’。此中的奥妙之处只要你本身去找了,旁人是没有体例奉告你的。至于姿式随便你本身,呼吸也随便……”
中午我再畴昔的时候,张先生没有说甚么,而是递给我一个小马扎,让我坐在他身边。就如许我们混熟了,没人的时候就在一起闲谈。张先生不问我为甚么每天过来看他算命,而是跟我侃天南海北的东西。他的见闻很赅博,比拟之下我肚子里的那点东西还赶不上他的一个零头。听他的淡吐应当是一个很有学问涵养的人,我不明白如许一小我为甚么会每天以摆摊算命为生?我问过他,他老是笑而不答。
那是一天傍晚,天还没黑,我的一碗馄饨加两个面饼已经吃完了,正筹办付帐出门。门外来了一辆板车,拉来了一车蜂窝煤。当时的芜城液化汽还没有提高,像这类小面馆后厨烧的还是蜂窝煤。送煤的也不是汽车,而是本地的一种人力板车。这个车夫明天不太交运,在路上滑了一跤,手擦破流血了。老板娘付钱的时候发明了,从速从前面拿来了沙布和净水,让车夫洗濯包扎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