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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君子说西纪行中埋没着修行,我是听明白了,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更胡涂了。这吴承恩到底是甚么人?书莫非也能够这么写。风君子不睬会我在想甚么,仍然在一边说道:“《西纪行》讲修行,实际上是有偏向的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抑道而扬佛。书很都雅,就是这个主题我不太喜好,等有机遇我本身写一本《神纪行》,必然不能让仆人公那么干。……石野,想甚么呢?现在我有个题目要问你,假定你是孙悟空,你是情愿做大闹天宫时的阿谁孙悟空,还是取经成佛以后的阿谁孙悟空?”
“如何费事大了?莫非我又出错了吗?”
“如何分歧?我看都挺好啊,都挺奇异的。”
这药膏装在一个护肤品的大瓶子中,一看就是韩姐用过润肤霜的瓶子。但是瓶子内里装的不是女性用的润肤霜,而是一种奇特的药膏。这药膏抹在身上的感受近似于清冷油,涂在淤伤上先是火辣辣的,然后是一片冰冷,这冰冷以后满身舒畅了很多。看模样韩姐有很多治伤的灵药,前次我吐血受伤就是她送药救的我,此次又给了我这奇特的膏药,我对她的来源越来越猎奇了。
我“瞥见”了本身的白骨,却不是用平常的眼睛,而是不知那边有一种奇特的眼神瞥见的。这类感受很难描述,冥冥中多了一只眼睛,瞥见了本身的一具骨架,这白骨端坐,周身红色流光环抱!白骨观证的是实相而不是心像,不是想像本身的一具骨架,而是真正看到一具骨架,到这个程度才算胜利。
靠!那还用想吗,我顺嘴就答道:“当然做大闹天宫的阿谁孙悟空了,那多舒畅!多安闲!”
“你炼的工夫倒一点也不错,但是走的路却和我想的不太一样。石野,你到底想学‘止观’还是想学‘丹道’?如果你想跳出尘凡出世修行的话就沿着现在这条路走下去,如果你想求长生久视、入迷入化,现在的白骨观境地与丹道分歧。”
风君子一点头:“你现在固然不算笨了,但还没有曹雪芹聪明。你没看书上如何说的吗?这*反着照就是红粉骷髅,但正着照就是活色生香!我又没要你反着照,你正着照不就行了吗?你便能够从白骨观的境地中出来,重正肉身炉鼎。”
风君子淡淡一笑,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,递到我手里:“你看看这本《西纪行》,有没有甚么印像?别奉告我你没读过,小人书总应当看过,还记得筋斗云的典故吗?”
“似曾了解?我但是第一次修炼道法,也向来没见别人如何修炼的。如何会在甚么处所看过呢?”
“你是要我修炼那甚么*的气功吗?学来学去还不是白骨观?”
风君子看着我的眼睛,缓缓说道:“以是这就费事了,你已经走到别的一条路上,再把你拉返来恐怕得费一番工夫了。石野,想当初你和云飞学止心随息、厥后又和阿谁算命的张先生学了不净观,再到九节佛风,再到这几天的白骨观,前前后后这一段经历你有没有似曾了解的感受?有没有在甚么处所瞥见过?”
第三天早晨入坐前,我用很长时候来安宁心神,对于能够呈现的雷鸣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惟筹办,我想再呈现那样的惊雷震耳也破不了我的定境。公然,与明天早晨一样,一声震耳惊雷以后,我仍在定坐当中,只感觉面前金光闪闪,然后俄然统统都安静下来。雷声不见了,这沉寂的感受非同普通,金光闪过以后,颅骨内一片光亮,在一片洁白的光亮中,我瞥见了一具真正的白骨――我本身的骨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