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生咽了咽口水,背都坐得直了些,又咳了两声,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:“不过,不过剑雪没听过这些趣事,你说说,说说也是挺好的。”
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去找方女人告状,说你方才骂她是母夜叉,母老虎,母狮子!”牧嵬不好怀意地盯着应生。
“我返来的时候路过朔方城,小住了两日,见过了朔方候及你的兄长王启尧,他们托我带了些事物给你,说都是常日里喜好的,你看看。”殷安拍鼓掌,有下人提着个筐子走出去,揭开一看,满是吃的,各式干货。
“非常结实,精力量也好,对了,我还见了一小我,你的大嫂,季婉晴。”
王轻候连连摆手:“诶诶诶,长公主,我可真没有勾嫂嫂的风俗,我姓王,但我不是隔壁老王,我不想晓得她的动静。”
“方女人我不好吃的!我我我我不爱动,全全全满身都是肥肉!很腻的!不不不不好吃的!”
殷安往方觉浅身边一靠:“方女人你看,这王公子不乐意跟家人提起你呢,没知己。”
殷安有一样品格特别好,她从不会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,就傲慢得听不进任何建议,做错了事也死不承认要面子,她知错愿改,也能改,并会从弊端中总结,制止以后犯下不异的错事。
应生满身一僵,不敢转头,梗着脖子咽着口水就要往前走,毫不转头,打死都不转头!
天真无忧的傻子,是真好啊。
“我……我给方女人丢人了,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,让她一个女子单枪匹马地给我去报仇,这……我这……”
两人说着闲话,王轻候迎出来:“好久不见了,长公主殿下。”
这是长公主回凤台城的第二日,第一日她必须回宫见过殷王问安,办理施礼,拜过祖宗,第二日得了闲,立时就来了这王公子府,可见她对这处所的喜好。
“别啊我的长公主,我不想听,我总不能自个儿亲手给我大哥种一片青青草原在他头顶吧?”
“方方方……方女人饶饶饶命!”应生吓得都结巴了。
她仍有些仆仆风尘未去,长途跋涉,神采也显得有些许蕉萃,但目光比南下之前,更加沉凝,看来南行之旅,让她受益匪浅。
她挽着方觉浅的胳膊在公子府的院子里漫步,看着方觉浅耳际的那对白玉耳坠子,笑道:“这是我送给方女人的那对耳坠吧,想不到方女人还留着。”
“应生……”剑雪眨眼睛。
因而他在床上躺了不到三今后,就柱着拐杖下了床,围着院子一跳一跳的绕圈子。
“应生啊……”剑雪的声音都在颤。
“朔方候倒是真说过,你金贵得很,嘴又刁,吃食稍有不满,吃到嘴里都是要吐出来的,还问我你瘦了没有,他很顾虑你。”
方觉浅两根手指提起应生衣领,提着他回身,“笑容可亲”地看着他:“天国里闯返来的恶鬼?生吞活人?”
“背后说人好话,当然要被割舌头作奖惩啦。”殷安也逗着应生。
“我得从速好起来,不能在床上躺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