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说,方女人的命格,普天之下,无人可窥。”
“至公子放心,小公子不是二公子,小公子心比二公子狠,便会活得更久。”
信天翁从凤台城解缆,振动宽广有力的翅膀,掠过萧索枯萎的树林,满地的金黄铺成连缀的一片,超出了几座高山,看高山之巅的参天巨树似要穿透薄云。
朔方城城中的诸候府也不张扬,更不成与凤台城的王宫和神殿相媲美,规端方矩地照着诸候规制来,未几一分,很多一分。
“倒也一定,只不过那女子生性嗜血,酷厉至极,又悍不畏死,极限之下人的潜能,是能够冲破常理的。”江公摇点头,慢声道:“我担忧的,倒不是她,而是神墟那位大长老的身份。”
两人坐在亭子里细细看完来信,朔方候望着江公石桌上未完的棋局,捡了粒白子落下,叹道:“凤台城的水,比我们设想的还要深,那神墟大长老,真不知是何方人物,轻飘飘便破了此局。”
诸候府里却装点得分外有情调,亭台小榭,假山流水,到处透着匠心独运。
“快了。”
第二百五十章 悠远的朔方城
白头发白髯毛白袍子的白叟坐在亭子里打盹,左手握的是闲书,右手捏的是棋子,二者在他掌中看着顿时就要掉落,信天翁一个爬升冲进亭子里,白叟在梦里落子拢书,抬臂接住信天翁。
江公悄悄落子,抬眉看向朔方候。
“我担忧的不是他难以自保。”朔方候眉头锁得更紧,声音也降落:“江公你也晓得,老幺设法甚多,所图甚大,当初去凤台城的时候,我便想过让老迈去,老迈行事更慎重些,老幺嘛,我这辈子最操心的就是他了。”
“江公,阴艳来信了?”另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出去,身着华袍,雍容贵气,举手抬足之间尽是大师风采。
“江公,传闻老幺来信了,他迩来如何?”
“当真?”
他正如许思考着的时候,王家的老迈王启尧快步走过来,他与王轻候生得有几分类似,但是眉宇更开阔些,肩膀刻薄一些,身上的风骚气也更少些,他有着一个当家宗子的慎重,更有着对他对弟弟的孔殷体贴。
“如何?”朔方候问道。
“诸候大人有所不知,神修之地,便是老夫去了,也一定闯得过。”江公笑道:“那四十九密卫不是旁人,乃神枢亲卫,武功身法例由神枢切身传授。五十年年前有幸见过神枢一面,当时他武功便已至臻境,美满至极,人间难逢敌手,独步天下。他教出来的四十九密卫,老夫敌三个,便是极限。四十九个,哈哈,那是在天人说梦。”
此中最成心机,最诡变莫测的,当属王家老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