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有一样想保护的东西，有一件想做的事，任何人，都不敷以阻，任何情，都不敷为惧。”
她捏了捏手里的信，看了一眼孟书君书房的方向，透着窗子，看得见阿钗正在窗下砚墨添香，含笑盈盈，而孟书君在措置着公文，时不时地昂首看看阿钗，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意。
哪怕曾经的王轻侯也说过，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首要，那就是信奉，但方觉浅仍然不感觉，王轻侯会真的为了某些东西而放弃生命。
太多人跟她说过信奉这类东西了，各式百般，五花八门，有崇高有荒诞，她已垂垂不能分清信奉这类东西，实在的模样到底是如何了。
“向天借的东西，是要跟天还的，向来没有不劳而获的好运气，你当早作憬悟。”方觉浅还是是淡淡的语气，还带着些看破了她本身此生难顺的通透和了然。
公然等得阿钗一走，方觉浅便单刀直上天问孟书君：“除了阿钗，宁族长还允了你甚么好处？”
她曾求过方觉浅很多次，不要对孟书君如何，别怪她，但是阿钗明白，如果孟书君不转头，怕是非论她如何求，方觉浅也不会放过孟书君的。
“够了！”孟书君猛地站起来，手掌拍响桌案，震得笔墨纸砚发颤，他的眼神里有惊骇也有气愤，抬高着声音似野兽的低吼：“阿钗不会有事的！”
“你们不是巫族雄师的敌手，越城已经吃过苦头了。”孟书君说的是羽仙水。
阿钗灵巧地点点头，也对方觉浅问好，眼神中模糊有担忧。
方觉浅打断了未宁猖獗的话，看来癫狂的不止是神殿信徒，巫族的使徒也好不到那里去。
但未宁看向方觉浅，无辜而天真：“但是，大祭师就是类神的存在啊，除了神，另有谁能让死人复活呢？”
“你感觉，她会奉告你，阿钗在将来会出事吗？”方觉浅听着笑了：“换作是我，我也不会奉告你，谁不晓得你孟书君一心一意只为阿钗，若不能拿住阿钗这个死穴，还如何管束你？”
“你想神化宁族长。”她说，“使她成为百姓心目中的神，神殿信奉的是天上的天神，你要的，是他们信奉被神化的宁族长，对吗？”
“那要看你们，出价出到甚么步，以及卖主是谁。”孟书君倒也不含混，交握了双手便笑看着方觉浅。
未宁有些不美意义地笑了笑，还是是有些害臊般的模样：“圣女公然睿智，恰是如此。”
敲响了门，孟书君昂首看了看方觉浅，拉着阿钗的手亲了下，道：“你先回房间歇息吧。”
“我始终信赖，统统有违天道之事，都不会得善果，唤生术是，羽仙水也是，我们现在享用着逆天改命带来的好处，但总有一天，会为这好处支出呼应代价的。我如是，阿钗亦如是。”
它是不是有一个标准的模样，是不是有完美的规定，是不是能被详细形象化，方觉浅不晓得，她只感觉，仿佛统统的人说的，都是错的。
“恕我听不明白方女人的话。”孟书君稳稳坐在高椅上，笑望着她：“再说，方女人不恰是巫族圣女吗？”
第五百一十三章 岂不忘恩负义
“看来，宁族长给你的好处，就是羽仙水了。”方觉含笑道，“若此物真的这么奇异，为何巫族还一向龟缩在大陆西北一角？若得此水之人都具有着无敌的雄师，为何巫族还会被神殿压抑这么多年？你不想想此中的猫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