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婆婆……我不该返来的……”冷风劈面之时,嘉念曲膝捧首,语气颓废,“如果我不跑返来……婆婆就不会被他们威胁了……婆婆你骂骂我吧,平常你必定都揍我了……要不然…你再揍我一顿……婆婆?婆婆你别不睬我呀?……婆婆?你如何不说话了?”
“喂!你在叨咕甚么呢?婆婆病了!快找个大夫来!”嘉念凑上来叫道。
说着单修远遥指四周江水远岸,再道,“我瞧任将礼服了丹药,仿佛不能近水,今处江中,前后无依,也别希冀西王会派人来救你,如何?还要我再提一次么?”
面前任敏戴着枷锁沉默不语,嘉念俄然认识到任敏自从上船以来,再没说过一句话,全程皆是他在叨叨不断。
任敏喘气间,赶紧再食一株从药园内带出的鬼针草,凝神打坐起来。
“何事在鼓噪?”单修远抚帘而出,走上前来。
“嘉念?!”任敏仓猝丢开单修远,虽急于救人,却又难言之隐普通,停在船面上,盼望着嘉念在水中挣扎,只得转头乞助于单修远,“单主簿!快救救他!”
“单主簿!”
汉沱江。
而仓国境内这一段汉沱江,白云映水,景秀如画。遥观远岸尽是青山奇峰,行船所遇皆为碧水潆洄。
固然顺风满帆,却行速缓缓。
“……”任敏哑口无言,缓缓散去周身气劲,真气消逝以后,那头乌发又回到白头,斯须之间,任敏暴露疲态,摇摇摆晃地瘫倒在船面上。
这时徐朗从船队最火线的舰船赶来,行色仓促,还未到单修远身前,就喊道,“你见多识广,快过来看看!”
“甚么?丹青?甚么玉的,你在说些甚么?”嘉念面露不解,踌躇了一声,再道,“曹之嘉又是谁?如何季老头这么说我,你也这么说?”
“婆婆!?你不是说你要打坐么?”嘉念仓猝靠过来,摸了摸任敏额头,“嘶!~~呀啊!~~好烫!婆婆你发热了?来人!快来人!!婆婆病了!快来人!”
“送他出来换身衣服,”单修远使了个眼色,让一旁仿佛不明他意义的部下去照做,又道,“南大帅向来恭敬西王,又常教诲我们以德待人,任将军乃是西王部下得力助手,我们自当不能怠慢了他们……”
啪!~~,皮鞭抽在木笼之上,惊得嘉念一颤。
“为今之计,就只要任将军~~…担下统统罪恶,才气替西王摆脱,”单修远羽扇轻摇,再一指导,“‘既为人臣,当护其主’的事理,任将军应当晓得……这罪恶,必然得由你来去担!”
“婆婆!你没事啊!担忧死我了!”嘉念捧首趴下后,这时爬起就要来与任敏度量,却不料刚沾上任敏衣衫,便被一股劲力弹飞,落入水中。
“家事?任将军竟还能回光返照?单谋虽鄙人,可对你们江湖事也有所浏览,”单修远见任敏转醒,继而走向任敏,冷眼再道,“单谋早就从南大帅口入耳过,任家所用‘断天五绝’皆是需求服用一种活络丹,虽是能力无匹,却极度折损阳寿,这……才隔一日再服一颗……任将军…是筹算逃么?”
“不必了!你们强加罪名于我,又毁我府邸,大不了……我这老骨头就与你们同归于尽!”任敏拳头握得“咯吱”作响。
“强加罪名?即便有人强加罪名给你,那也是刀詈司所为,任将军可弄清楚了,南大帅从不沾刀詈司这等污流,”单修远从衣袖内取出一封信鹰传文交给任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