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?丹青?甚么玉的,你在说些甚么?”嘉念面露不解,踌躇了一声,再道,“曹之嘉又是谁?如何季老头这么说我,你也这么说?”
“婆婆……我不该返来的……”冷风劈面之时,嘉念曲膝捧首,语气颓废,“如果我不跑返来……婆婆就不会被他们威胁了……婆婆你骂骂我吧,平常你必定都揍我了……要不然…你再揍我一顿……婆婆?婆婆你别不睬我呀?……婆婆?你如何不说话了?”
面前任敏戴着枷锁沉默不语,嘉念俄然认识到任敏自从上船以来,再没说过一句话,全程皆是他在叨叨不断。
啪!~~,皮鞭抽在木笼之上,惊得嘉念一颤。
“多谢…单主簿了……”任敏心有不甘,也只得言谢。
“家事?任将军竟还能回光返照?单谋虽鄙人,可对你们江湖事也有所浏览,”单修远见任敏转醒,继而走向任敏,冷眼再道,“单谋早就从南大帅口入耳过,任家所用‘断天五绝’皆是需求服用一种活络丹,虽是能力无匹,却极度折损阳寿,这……才隔一日再服一颗……任将军…是筹算逃么?”
“这是何故……”
“不必谢我!”单修远摇了摇手中羽扇,清算好衣衫,冲着任敏笑道,“你们是我手中押送犯人,天然不能让你们有事,”
这时徐朗从船队最火线的舰船赶来,行色仓促,还未到单修远身前,就喊道,“你见多识广,快过来看看!”
“送他出来换身衣服,”单修远使了个眼色,让一旁仿佛不明他意义的部下去照做,又道,“南大帅向来恭敬西王,又常教诲我们以德待人,任将军乃是西王部下得力助手,我们自当不能怠慢了他们……”
“救上来……”单修远对任敏奇特的举止,自是瞧在眼里,当即命人下去救人,幸亏此时船队行速极缓,嘉念并没分开多远,便被两名兵士拉回船上。
啪!~啦~~一声爆裂,那木笼顿时四散开来,任敏气势暴涨,一把抓住单修远衣衿,船上众兵士纷繁围上前,举起刀剑长戟,船阁高处弓弩蓄势待发。
而仓国境内这一段汉沱江,白云映水,景秀如画。遥观远岸尽是青山奇峰,行船所遇皆为碧水潆洄。
西之极可溯源昆仑,抵三危之国;东尽天涯,可流达“夜郎、黑齿”;南临“纳西、白蛮”,遍及滋养支流;与两条旁支青衣江、漓江会聚,擦肩齐鲁即墨而过,终入东海。
“不必了!你们强加罪名于我,又毁我府邸,大不了……我这老骨头就与你们同归于尽!”任敏拳头握得“咯吱”作响。
“本身看看吧,安明城主尸身已在你府里寻到,死前化作行尸,留下的众将士,也从你府上发明地窖,豢养魔教虫兽,风险安明城四周的百姓已是大罪,更是残害安明城主,当今国舅陆安明,任敏!你有几个脑袋够用来砍的?”
“甚么上天!?我是要找大夫!”嘉念嘟囔道。
“哟呵?!你觉得老子是你们下人么?还觉得是你们府里呢?眼睛瞎了么?你们是犯人!”一名兵士嘲笑道,“犯人就好好地吃些苦头,别吵吵吵的,再叫我就给你吃顿鞭子!”
经古蜀、穿戎羌,横卧仓国之南。
这一船队最尾端,船身材型稍大,由火线与两侧船只通过铁索相连,两侧四只拍杆,船身之上三层船阁,露天的前船面之上,放着两只木笼,关着任敏与嘉念两人,各坐木笼一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