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大人?!”陈远之声若鞭挞,“速速出兵!将这些祸乱全数拿下!”
四安一愣,下一秒便感觉一股劲风袭来,伤七掌力已至她鼻前一寸间隔,速率太快,四安根本来不及反应,心中惊出一阵盗汗的同时,忽觉本身被朝后拉去。
“甚么?”陈远之哑口,转头看向四安,见四安朝他点头,顿时皱起眉头,“你这是诬告!一面说辞!哼!吴大人!还不出兵?!”
陈远之怒拍城楼,指着鬼脸人,喝道,“你们挟持小女,图谋不轨,清楚是你们刀詈司勾搭魔教,作弄这些鬼事!想要嫁祸西王与我们!南帅向来恭敬西王,岂能叫你歪曲?!”
浦和突地一愣,转而问起一旁的鬼脸人,这时就听鬼脸人开口道:
“大胆少阳帮目无朝廷!”陈远之指着朝着城门一拥而上的少阳帮众,怒喝一声。
“陈大人,我们留下的探子但是看得一清二楚,你们留了兵马在任府,寻到了陆安明,却将他诛杀,敢问这是为何?”鬼脸人,二问陈远之。
伤七这一掌拍在一层无形真气之上,与那道真气平分秋色,相互抵消的气浪,吹得四周树木扭捏不已。
一掌相迎后,伤七悬在半空缓缓下落,就见面前一名女子摘去头顶竖冠,朝他扑了过来,身透芳菲,色如凝霞,恰是四安。
“少装蒜!你是不是投奔了南熬那边了?!”见吴宏直点头,浦和又道,
“朝廷督抚陈远之,不远千里赶到安明城,为的就是将安明城主诛杀,再嫁祸任家勾搭魔教,现在挟持几位少主,为的也就是将少阳帮一网打尽,试问西王麾下任家与少阳都不在了,谁能得利?恐怕除了统领六州的南大帅……再没有别的人了吧……”
“挟持?我们不过是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’罢了,你交出三位少主,令令媛天然就互换给你,浦和长老,你说……是与不是?”鬼脸人转过话锋,一问浦和。
浦和接着骂道,“吴宏!快快将陈远之交出来,免得我与你不快!”
见吴宏默不出声,面露难堪地看向别处,陈远之已经知其意义。
再转向鬼脸人,道,“刀詈司身为朝廷中人,四周尸毒反叛,杀人诬告,更欲图欺上瞒下!明天不将你们这些祸害撤除,天下怎可承平!”
“嗖~!嗖~!嗖~!”三支飞箭射向鬼脸人,未到鬼脸人身前,便被季宣一剑拦下,正要再将那箭打回。
不一会儿,世人跟从陈远之来到城楼之上。
“陈远之!别跟老子废话!华亭是受西王的统领!好好的湖州督抚不当,竟想来祸害我们少阳帮!”浦和毫无惧色,提刀插在地上,再怒喝道,
这时鬼脸人身边那目射寒光的男人,瞧了瞧楼上世人,开口喝问道:
吴宏两边看看,仿佛都获咎不得,刚才两边口舌辩论,相互指责是非,他一个外人这下连谁杀了陆安明都已经含混,更已是分不清谁对谁错,只得连连点头,却迟迟不下号令,“是…是……”
“吴大人!我们少阳帮可给足了面子,向来不在此地惹事,更是将帮舵迁回了毓州!你现在是安的甚么心?”
“是!是~!”浦和应对。
“你们别觉得你做的功德,无人晓得,你们……离先生,如何说的来着?”
就见城外几十名刀詈司众,协同别的数百名身着虎纹的弟子立在华亭城外,领头坐榻上的鬼脸人身后站着伤七与季宣,而那些身着虎纹衣衫弟子身前,则是站着一名身躯凛冽的男人,一昂首,便能见到他双眼寒光劲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