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还神态落拓的祁泽现在已垂着脑袋,红着眼眶,战战兢兢躲在欧阳晔身后,一只手捏着对方衣角,仿佛在寻求庇护。而挡在前面的欧阳晔差点脚软,结结巴巴说道,“报,陈述将军,我们翻开驾驶舱的时候,内里就是空的。”
严君禹对祁泽的演技感到赞叹,从胆小妄为的骄贵少年到脆弱不幸的知名小卒,如此庞大的窜改竟只花了短短一秒。许起曾经做过谍报事情,眼力应当不弱,却也被他等闲骗了畴昔。
几名保镳暴露游移的神采,不时看看大少爷,欲言又止。祁泽不咸不淡地添了一句,“你们不揭露我,出了事当然是我一小我扛,你们如果出售我,就别怪我拉人陪葬。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布衣,还是碳基人,要特种人的尸身有甚么用?你们欧阳家就分歧了……”
严君禹越来越感遭到祁泽就是一个谜团,清楚如此强大,却能游刃不足地对付身边比本身强大很多的同类。此时现在,他双手握紧水杯,颤巍巍地抬起来喝了一口,哪怕没有人在,也活矫捷现地扮演着一个被吓坏的碳基人。
“完了!严家连许中将都派过来了!完了,完了,完了……”他绕着祁泽团团转圈,揪着头发哀嚎,“许起是严老元帅的第一副官,手里掌控着T3、T4两支机甲军队,是帝国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。如果我们获咎了他,他只需调遣十台T型机甲就能把海皇星轰成渣!祁少,我们别捅这马蜂窝了,从速把尸体还归去吧!”
“如何没人?君禹呢?”许起锋利的目光直直朝欧阳晔看去。
“咬死了驾驶舱里没人就行。”祁泽还是那副不咸不淡,不慌稳定的态度。
就在这时,一名女甲士走出去,给少年倒了一杯水,看似和顺安抚,实则句句指导,渐渐套话。但少年一点也没被骗,反而极其奇妙地避开一个个说话圈套,只咬定驾驶舱是空的,他们甚么也没找到。
欧阳晔从速告饶,“祁少你别说了,我们帮你瞒着还不可吗?”相处两年,他对少年多少有些体味,对方脾气古怪,难以捉摸,但说出来的话还是算数的。他说一人扛,那就是一小我扛,说拉人垫背,必定也不会手软。
约莫过了半个小时,女甲士终究走了,留下一杯冷透的白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