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近寒秋,经院里始发展一种青岑岑的高草,映颜花的藤萝将观澜殿覆挡住,站在浑圆的穹顶上四顾,四周花林如海。残破的观澜殿只暴露一个红色的穹顶,仿佛一具让光阴剔得洁净的星鲸的庞大背骸。
看着素鸣戈长跪欲起,左手按在腰间洗月刀上,想起素鸣戈当年鄙人资城的传闻,琴石气势稍敛,方士与密罗武者面劈面争论,总算不上明智的行动,身子微微后抑,眼角余光却看着罗长老,但愿他能出声指责素鸣戈。
“摩揭伯岑暂避风波,有羽嘉可去,再不济可在休屠城里闭门谢客,单单要跑到这里来。四千燕云山,多数是荒山石岭,除了残暴残暴的荒兽以外,再无长物,他真是冲着映颜花来的……”说到这里,罗长老轻叹了一声,脸上充满忧愁的神采,“燕云,苦寒之地,映颜花能够盛开如此,算是一桩古迹,但终归有违教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