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阿蛮与那些楼迦罗人代表都屈膝盘坐着,十几对羽翼耸在肩后,有几分气势,除此以外,营帐里另有一名青衫人反剪着双手,正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形图。素鸣衍见营帐里另有其别人,又感觉他的背影有些熟谙,吃了一惊,看向阮阿蛮,神采一沉:“他是甚么人?”
“那是我与乔羿良买卖所得,我将我小我的私产带到封邑,谁又能说三道四?”
“摩诃正教为青岚国教,《摩诃律藏》将楼迦罗人视为渎神的差劲种族,我若在封邑收留楼迦罗人,必将会与教廷起抵触。在青岚,摩诃正教的权势固然不比往昔,但是从没见过一个与教廷背逆的王子会有弘远的出息。”
封邑的事没定下来,羽嘉郡王的这个头衔就没有多大的意义。从六月起,素鸣衍的身份就不再是质子,而是派往迦南的监察使,向燕京索要封邑是道理当中的事情。
“千贺家主费经心机,将半卷《星斗秘典》带回扶桑岛,却落到这类境地,我布局杀了你,又能有甚么好处?没好处的事,我是不会做的。”
“千贺家主还没有说为甚么会落到明天的境地?”
素鸣衍与江采离一边走,一边说话。他对行军作仗的熟谙只止于书卷,幸亏乔羿云羽一开端就没有听取他定见的意义。这些天来,有尤溪、白术在身边,也不至于每次让乔羿云羽拉到校场出丑。望着虎帐表里森严的堡垒与执戟持盾的军人,素鸣衍没出处的生出很多感慨。
素鸣衍名义上只要十八岁,而实在春秋早过了二十,与柳静安的年纪相仿,不过柳静安自幼跟从江采离在两国之间行商,脸上多有风尘之色,看起来比素鸣衍老成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