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无形北风所过之处,众妖也纷繁躲开,有那修为低下,且胆量极小的妖族,竟是高耸收回几声尖叫,仓猝仓促逃离。
犬妖刚抱起两人,正待拜别,为两人寻医问药之时,那众妖当中却有一道阴恻恻声音传来。犬妖冷眼望去,本来便是那狐妖狐三。
“嘿嘿,你瞪我又能怎的?想着我会怕了你这老狗?本日事已至此,倒也不怕泄了底儿去!实话奉告你罢,此番我兄妹四人,寻仇是真,为我家大人办事也是真!且此真可比天大,你还能翻得过天去?”
“黑木……老妖,老子……老子看你……才真该死!”
犬妖目欲裂眶,紧咬牙关,嘴角排泄斑斑血迹。身后獒犬幻相不竭仰天吼怒,朵朵青雷连缀炸开,便如人间焰火,残暴夺目。但是不管如何,却毕竟转动不得。
犬妖几步来至狐三面前,周身气势已是会聚成山,妖力彭湃之间,那丈高身形仿佛已高不成视,玄色衣衫无风主动,他低头瞪着狐妖道:
狐三如是想着,心中惊骇之意满盈开来,再也没了胆气。他闭上双目,身材颤抖,牙关紧咬,那里还说得出话来。
黑面老太在他身前站定,昂首打量一番,口中啧啧一声,道:
犬妖仓猝忙上前去,近看发觉匡烈二人呼吸虽是微小,却未断绝,因而心下稍安,但二人肌肤干枯,血脉孱羸,进气多于出气,明显已是性命垂死。
犬妖对她瞋目而视,闻言也不说话,身上妖力又自崩发,与黑木老妖气机冲撞在一起,收回沉闷之极的霹雷声响。
黑木老妖黑脸全然一片冰冷,也是一脚踹出,正踢在狐三胸口,后者飞出十丈之远,尚在空中之时便喷出一口血雾,脱去了人形,化为一头青狐落在地上,身材痛苦扭动,却再发不出涓滴声音。
犬妖额头尽是盗汗,脖颈上青筋毕露,尽力低下头颅,望着不及他腿高的矮小老太婆,强提心中胆气,艰巨开口道:
“来!你奉告俺,你家大人是哪位?黑木老妖?俺这头老狗啊,平素胆量最小,你把这老妖名字说了,俺是不是得立马吓的屁滚尿流!小狐狸,你说老子该用哪种姿式拍屁股逃啊?好些年不撵狐狸逗乐,这会真有些忍耐不住啊!”
“狐狸公然是没本领的!人族都说忠犬可敬,狡狐当杀,果是如此!小狗狗,你说是不是?”
犬妖闻言稍定,似是思考,但是他背后那獒犬幻相,血红巨口俄然大张,朝狐妖作吼怒之状,虽无音无声,但狐三清楚觉到一阵阴冷北风劈面而过,砭骨冰冷,难以抵挡,几近冻住了他的心脏,脚下忍不住有些发软,微微向后退开一步。
“如何!伤了我家大哥,还想着能囫囵拜别?可问我承诺了没?”
狐三被他气势逼迫,战战兢兢,身材不自发有些伸直,只觉那犬妖几近高大参天,那里是本身能够抵当得了的。他没出处俄然回想到,本身尚未开慧化形之时,被猎犬追逐的景象,彼时心中那无边的绝望惊骇,竟是在此时现在再次重现?
说着便将两条噬心黑虫,曲指弹向犬妖怀中的匡烈两人。
黑面老太面无神采,哦了一声,绕着犬妖转了一圈,俄然尖声叫道:
“老狗你且考虑一二,我家仆人乃是黑木老祖,是居于建木之上的通天大妖!那二报酬老祖所恶,你若执意带他们拜别,我倒无妨,只怕你获咎了老祖,任你本领高强,也也难逃一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