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云因而也上前去,毫不生分,伸手便搂过天向肩膀,面上绝作忿然,叫道:
直至那业火燃尽,万物俱成灰烬,大地早已崩碎开来。无数影绰着的灵魂自那崩碎的大地上呈现,化为点点青白光芒,会聚一处,冲天而逝。
“师父这话可说偏了理!正所谓:伸手不打笑容人!我扮那副不幸相,神情言辞,都是到位,那个又能够看破得了!看不穿时,凡是心中另有点情面味,就只会感觉门徒我啊,这命途真真多舛,悲之极处,不由都要涕泪连连哪!”
“我那里是甚么大侠!实在愧不敢当!说来也怪!当日月朔见你,心中便觉万分靠近,本日又见时,冥冥中竟感你我似曾了解普通。若非是心中早认定了你便是我人族俊才,又哪敢妖前喊妖!无知孟浪!我见你方幼年,而匡某却年长,如若不嫌时,叫声匡大哥,便是极好!”
“师父,这四人也是妖?”
烈云听闻师父匡清所言,嘴角倒是一撇,心中想着:师父公然就是师父,手腕不知比我高出多少,实在不凡!嘿嘿!说甚么冥冥所感,觉他不是妖怪!当我不知,他就是察言观色,见这少年面善羞怯,那四妖又对其恭敬有加。他这心中必定是打了好一番算盘,方才顺着我话,去出言摸索人家!这倒好,顺杆子往上爬,都称兄道弟了!小爷难道平白低了一辈儿?
匡清嘿然一声,口中斥道:
匡清走上前,一巴掌打在烈云脑勺,向天向歉意一笑,拱手道:
匡烈二民气中各有他念,当下也就顺心推舟,你请我让,不过半晌工夫,三人之间都已是叫得熟络。
天向被面前青年刀子般的目光,直盯得心中发毛,面上不由又现一抹绯红。贰心中稍作考虑,便先开口道:
天向一边安抚怀中小兽,一边浅笑说道:
天向神魂初定,虽则心中所知皆缘于这殿中万千文籍书册,但是他毕竟不是凡人,心机多么聪明,早将那书中所言诸般,融汇于心。竟也能匡烈二人谈笑风声,不露分毫马脚。
三人之间好一番言语纠磨,匡清这才开口问道:
“都自称妖王了!还不是妖?莫非是神仙不成!你这惫懒货,倒是脸变得熟巧!今后再莫如此,如果碰到讨厌这般行动的,岂不是就要性命不保?”
“匡大侠灵觉不凡,所感所知,哪会有偏差之处!小子姓文名天向,确非妖族之人,此身所托之处,也是那人间尘凡,嚣嚣万丈!”
“这可使不得!师父,我烈云一瞧见天向兄弟,也是感觉万分靠近,就如同是遇见了故交普通!内心还想着,定要与天向称兄道弟,好好讲上一讲那弟兄密意!你都多大年纪了?还要跟门徒抢兄弟不成?”
烈云却俄然怪叫一声,跳到天向面前,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