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少年人抬手指着隐在云雾间的山颠,说道:“看,就在那边,仙宫就在那边,我们很快便能够到了。”
“当真!”
“没,没有!”少年严峻道。
刘英闻言大喜,不由问道:“此话当真?”
少年此时也打不起心气,只是微微点头,轻声道:“还未就教?”
“好,那就走吧!”说着,王石右手掐剑指,悄悄哄动,就看到一个淡蓝的剑影从王右腹部飞出,悬在半空,“上剑。”
秋风阴寒,山中更是如此,卷携下落叶,飘飘洒洒。山道上,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,带着两个四五岁的小孩,盘跚着向着山上走去,每走三步,那少年就会带着两个小孩跪伏于地,向着山颠的方向叩首。那少年的身子非常的肥胖,穿戴一件破褴褛烂的衣服,如同乞儿普通,乌黑的额头已经是红肿一片,那两个小孩也是普通环境,惹民气疼。
看着情感降落的两小,少年青抚着他们的头发,说道:“你们放心,神仙必然会收下我们的,只要我们诚恳诚意的祈求,那些神仙就会收我们为徒的,对吗?”
“天道?人道?剑道?本来如此,天道盘曲,人道唯艰,剑道当前。”喃喃间,一股冲天的剑意从青年人体内溢出,锋利无匹,却又没有惊起涓滴风云,就连青年人身周的树叶,都没有涓滴窜改,只是无数飞鸟惊起、山兽低吟。
少年青抚着小男孩的脑袋,柔声道:“很快了。”
……
“大——衍——剑——宗。”
俄然,一道淡淡的光彩从远方划来,卷起云烟,带起清澈的剑鸣。待到近前,定睛细看,倒是一黑袍青年,只见其剑眉星目,袍袖飘风,脚踏飞剑,行于九天之上,翩翩似神仙下凡。这青年乘驭着飞剑,直直的向着大衍山的山颠飞去,好似一只黑翅的大鸟,英姿勃发。
瞧着三人的模样,黑袍青年颇感风趣,打趣道:“如何,我很可骇吗?”
“神仙!”,目睹于此,少年震惊的说道,然后,仓猝拉着两小跪伏于地,“拜见神仙!”
“王兄,不晓得贵仙门唤作何名?”
刘英喜不自禁,却也晓得时宜,当下引着刘明、刘芸踏上飞剑,然后,只见飞剑缓缓升空,直冲山颠。
小男孩看着那一块小小的面饼,不断吞咽着口水,最后还是将小脑袋转开,对少年说道:“大哥,你吃吧,我们方才已经吃过了。”
黑袍青年忙将三人托起,道:“快起快起,我也不过些许江湖把戏,收不了你三报酬徒。”
“嗯,对”,两个小孩闻言也是连连点头。
林木间的一处高山上,一方新坟静但是立,坟前,三个小小的身影跪伏于地,恰是刘英三人。三人都瞪着通红的眼睛,泪珠连连,失声痛哭,刘英看着新坟,哀声说道:“阿爷,我筹算带着明弟、芸妹出去学艺,怕是不能为您守孝了,请您谅解……”
黑袍青年袍袖轻挥,带起一阵轻风,将少年三人悄悄托起,然后青年缓缓落在地上,端倪含笑,看着少年三人。三人一阵手足无措,两小死死的抓着少年的衣角,半个身子藏在少年身后,只瞪着一双敞亮的眼睛,偷偷的打量着黑袍青年。
大衍山,是冀州群山中的一座,高近万仞,连绵千里,壮阔华丽。在白天,漂渺的云气环绕在大衍山的山颠,伴着龙吟虎啸、仙鹤祥飞,恍似人间瑶池普通,美轮美奂。在夜晚,群星灿烂,山兽夜鸦不时鸣啼,一轮敞亮的银月高挂天涯,星月光辉为这沉眠的大山披上了一件华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