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吃早餐的时候,盛思颜还是不想起来。
“……依娘看,王毅兴确切是个可贵的。最可贵是跟我们知根知底。他是娘看着长大的,这份品德错不了。”王氏细细跟盛思颜叙说,将先前盛思颜带着小枸杞出去以后,他们在暖阁说的话都说与盛思颜听。
想起那天她刚醒来的早晨,在院墙内里那株白果树的枝叶里惊鸿一瞥,好似她的金丝钻半月簪在月色下熠熠生光……
木槿是管着盛思颜的金饰头面的。
王氏咳嗽一声,笑眯眯隧道:“不急不急。思颜还没好利索,还要养一养。”
的确是跟大海捞针一样,底子就捞不起来的。
就这份情意,就已经很可贵了。
双眸灿灿如星,看着他,满心欢乐。
但是如果把盛思颜留到十八岁,王毅兴就二十八了……
王毅兴不加思考地点头道:“没题目。我向来没有想过要纳妾。”
而盛思颜面前的小碗内里,就是熬得发绵的柴鱼蛇羹粥,还冒着丝丝的热气。
当然,另有小枸杞。
盛思颜看看王毅兴的背影,又转头看看桌上的饭菜,明天那一点点不安都烟消云散了。
言下之意就是盛思颜不是成心赖床,而是病还没有完整好。
盛七爷感觉有些不当。
王毅兴本想走了,但是昂首见盛思颜从月洞门里掀了帘子出来,一头秀发只胡乱绾了绾,很多鬓发纷繁乱乱垂在耳边,倒是更娇媚了。肤色白腻中透着嫣红,就像是上好的冰瓷斜斜画上的一笔粉嫩。
美人觚里插着大朵大朵深紫和浅粉的荷花,另有几支满天星,像是夜空里的繁星,就差一轮玉轮……
如果连这一点掌控都没有,她还是洗洗睡吧,不要嫁人了……
“不消了。天还早,让她多睡会儿。”王毅兴要拦着木槿。
她缓慢地扭了头,特长背在脸上抹了一下,才转头含笑对王毅兴道:“王二哥,多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