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香很快在他二人之间氤氲。
这丫头便是如此,倔强的很。
垂眸瞥见她脸颊微红,许君彦的内心说不出的愉悦。
那江南远在千里以外,一个女子又该怎的前去?
实在许君彦此人……心机极细。
那伴计瞪了他一眼,“小人盯了十香楼数日了,这十香楼可不是普通的烟花之地,这一回……倒像是清理流派!并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……这……青楼女子皆是贱藉,又没有尸首,如何报官?”
“你们等着……我去见主子。”
江锦言抬眸微楞,“这是……发簪?”
因着通体带着暗纹,这发簪便能紧紧握于掌心。
许名一袭黑衣,刚出了屋子便看到他二人。
触到那簪子的一瞬,她便吃了一惊。
即便是今后本身不在她身边,这发簪也能护着她一二。
许君彦倒是笑意更甚,手指轻抚着她手背上已经极浅极浅的伤痕,低沉着声音道:“我同圣上立过誓,这辈子……身无二妇。”
“朝中、军中皆无事,来讨一杯茶水,锦言可会恼了?”
这动机就够让她顿觉惊诧了。
她又想到了圣上曾在那日的宫宴上说过要为他指亲的!
嘴角轻扬,他已然是取出了匣子里的发簪,轻柔地替她戴在了发间。
许名皱了皱眉头,“这……这该去报了京兆府尹……”
她这才带了笑意,“这簪子倒是极好。”
江锦言含笑道:“您是要我每日带着那般贵重的物件?锦言但是诚惶诚恐的……我已是收着了。”
许君彦眼疾手快,转眼已然是扶稳了那杯盏,滴水未漏。
定下婚期后,她便要去给母亲上坟,奉告这一动静。
许君彦似是表情大好,眼眸里尽是笑意,轻笑道:“聘礼。”
她咽下了嘴里的那句“是为了谁?”
许名皱了皱眉头,“主子本日不在,到底是何事?”
永宁帝笑着摇了点头,“皇姐不知,这许君彦但是当着朕的面说了今后身无二妇……”
他低下头,在江锦言的耳畔低声道:“如果再说您……我便恼了。”
统统均是尽量从简。
让一贯冷酷冷冽的主子去查青楼女子的踪迹?
他的暖和老是不普通的,是那种清清冷冷却细水长流般的神韵。
许名噗嗤一声笑了,“这事儿?也值得你们来报了主子?”
这也是本身不顾统统想要一个能护她全面的身份的启事。
很久后,她蓦地回过神,蹙眉道:“慢着……你同圣上说道过此事……”
而此时的养心殿内,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怀清长公主眼眸含笑,清秀的面庞上也染了忧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