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然有如许的城府和心机!可事已至此……父亲又一贯是个有些胡涂的人,本身如果措置不当反而会坏了事。
江锦言打量了这丫环一眼,每次见这丫环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受,她不简朴……起码在王氏身边并非一心一意。
倩纱紧紧咬着唇,内心的弦也一下子断了普通,跌跌撞撞地冲下了罗汉榻,跪在了江锦言的身前。
许君彦佯装感慨,感喟着用手指抚上了她的唇瓣,“是我的忽视,我说过要护着你,却没想到还是让你过得这般不好。”
倩纱顷刻间神采变得惨白,眼神也带了丝游移,仿佛是在考量本身该如何办,她望着一旁还是悠然站着的江锦言,牙也咬得更紧了。
“大蜜斯饶命!奴婢的确罪不成恕……可,可奴婢也是被王姨娘逼得,奴婢为她做牛做马……可她对奴婢倒是视如草芥!奴婢比她身边的狗都不如!奴婢另有娘亲,奴婢不想被姨娘送去端王府做侍妾,奴婢不想替二蜜斯生养孩子!”
许君彦悄悄走进了屋子,站在她身边后,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一头青丝。
他暗叹了一口气,缓缓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,手里的匕首寒光一现,晃得他眼睛一眯。
他固然这么说着,可内心也是晓得妙春堂是江锦言的铺子,许君彦哪会有工夫盯着端王的衣食住行?想必是和江锦言这尊大佛扯上了干系吧……
“罢了,你起来吧……”
那架子上摆着的一株兰花旁悄悄地立着一抹素色的身影,这气象在许君彦的眼里恍若希世名画,刻在了内心。
“清风,拿些碎银子来。”
许君彦到底是许君彦,连城南的风吹草动都了若指掌……
方立谨手里的行动一顿,嘻嘻哈哈道:“这不是买酒贡献我这师父么?”
一旁没精打采的清风转过了脑袋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问道:“少爷要买甚么?小的这就去……”
倩纱身子一僵,眼眸里也开端躲闪起来,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可本身已经有了孩子,这也是本身终究能站起来的一张底牌!
“大蜜斯……奴婢晓得姨娘一贯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,奴婢也晓得姨娘和二蜜斯一次次想要撤除您!比起王姨娘和二蜜斯……奴婢更情愿跟着您,奴婢情愿为您赴汤蹈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