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若能做哪个府上专门的账房先生,除了一些出入账目外,也不过是每月对账、每年盘账罢了,这但是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挤不进的。
江锦言坐在一旁捧着一盏兰溪毛峰坐了大半个午后。
“统统以萧先生所说的办就是了,掌柜的感觉这个帐本是没体例挑不出错的?那想必就是银钱交叉了……”
萧宜之听她的声音才认出是那日在马车里的女子,他忍不住猎奇,快速昂首瞥了一眼。
萧宜之站在花厅斜劈面的一株冬青树下,高瘦的身影在冬青树下显得有些仙风道骨的感受。
江锦言瞧得细心,天然没有错过这些掌柜的非常,她也不点破,萧宜之的才气对于这几个掌柜那是绰绰不足的,本身又何必脱手呢?
江锦言听了这话扬起嘴角,放下了手里的帐本,“请他来这里。”
一个神采有些不虞的掌柜对江锦言道:“店主,这帐本是含了些不按期的存货亏损在里头,以是也就一笔带过了……若说要重新查账,这但是白白搭了工夫啊!”
“雪砚,不得无礼。”
随后她也进了花厅,对两旁坐定的掌柜淡淡道:“这位萧先生是我刚请的账房先生,今后交账直接交与他就是。”
江锦言对萧宜之还是有几分掌控的,此人固然有些古板但倒是个极重信义的,即便是身处得志的境地却仍然是不减时令。
何止是破钞,这算得上破财了吧?这么个小小的三足洗就要八百两!
萧宜之怔怔地看着面前面庞如玉、明眸皓齿的女子,“我……”
江锦言摇了点头,笑而不语。
“萧先生这声多谢但是说早了,我依仗萧先生的处所还多着呢。”
几个掌柜瞥了眼江锦言,见她却毫无开口干与的行动,都面面相觑起来。
萧宜之不成思议地昂首对上了她的视野,这一回他并不是被她的面貌所震慑,而是她眼里的光芒,让贰内心一紧。
“就当是酬谢相救之恩也行。”
“替爷把这个包起来。”
萧宜之见一曼妙的青衣女子带着个丫环气度不凡、风华万千地向他走来,他顿时便不敢再看,赶紧低头拱手行了一礼。
“蜜斯不必客气,虽说大恩不言谢……但如有甚么萧某能做的到的,萧某必然不会推让。”
萧宜之愣了半晌,这侯府的账房天然是个肥缺。
贺易到底是贺家独一的少爷,贺家的根柢又是商贾大户,天然是财大气粗。
却不料实在是被这女子无可抉剔的笑容冷傲到了。
“你这个……吃白饭的!”
雪砚不虞道:“蜜斯,你没看错人吧?他真的行?”
江锦才见他语气果断只好对侍从点了点头。
江锦言盈盈一笑,望着他身边的冬青树道:“萧先生从江南而来,也算是历经了万分的艰苦,虽说还是郁郁不得志,但我看得出,萧先生的眼里还没绝望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