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乐很好,还惦记取要去您那边看花呢,大殿下的身子也好多了,我同圣上方才去看了,多亏了吴太医的医术,澜妃这时候陪着在睡了,您不若同妾身回望月斋喝杯茶。”
永宁帝坐在上首,望着底下跪着的夏禾和许名,怒意彰显,“许名,你可知你该当何罪?”
他望着那绣工精美的裙角,想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抬起,“夏禾,你要活下去,这才是我活着的支撑……我无父无母,现在也不必跟着主子了,除了你,我想不到活下去的来由。”
“我情愿。”夏禾将小手放在了许名的手背上,被他反手握住,这一刻的两人反倒是笑了。
俄然一行穿戴盔甲的士卒向着马车冲了过来,那车夫手一惊竟然是不谨慎惊到了马,竟是被甩到了马车下!
叶落眼尖,见到了夏禾后忙收起了笑意,摆脱开了永宁帝的手,上前行了一礼,对夏禾,她敬之。
“许名!”带着活力的声音传来,许名转头便瞧见了一身戎装的晋元。
说完,她对永宁帝远远地行了一礼。
她的呢喃声不大,却让一身湿透的许名猛地惊住,“不可!你不能死!”
叶落的眼眸中似是倒映着秋月,清澈澄净,柔媚的脸庞溢着感喟,“圣上,放她走吧,这宫里是我们的家,不是一座冰冷的樊笼。”
番外(夏许)
夏禾摇了点头,“宫中谁不知叶嫔的望月斋风景最甚?圣上亲身打理的花圃才是好处所,有空我定是要去讨杯茶水。”
许名回了一礼,“不必再这么叫我,许名已经死了。”
“那就不要醒,让我看个够……”
夏禾高高地抬起了头,可眼里的泪水还是肆意地喷涌而出,“如果我死了,是不是就摆脱了?”
许名眸子暗沉,拱手道:“末将护送您回宫。”
许名没有踌躇,跪伏在了地上,“请圣上正法末将!”
“许统领?”
“求求你,好好活下去……”
夏禾听到了车帘外头的声响,扶起了雨竹,“没事吧?”
宁德殿的门口,永宁帝一身青色常服,一手执伞、一手拥着叶落正在缓缓漫步,如同平凡人家的伉俪。
中宫,一片沉寂,统统的奴婢都被清了出去,连夏禾的贴身丫环也没有呈现。
他不爱看天上的玉轮,太远了,可湖中的玉轮又一碰就碎,一声长叹后水中的倒影多了一个身影。
这坏笑声都像极了方立谨,许名忙要去堵他的嘴。
夏禾扶起了她,笑道:“长乐还好?我听闻大殿下受了风寒,内心很不放心就来瞧瞧。”
夏禾竟是内心一动,脱口道:“有你在,还会有伤害么?”
永宁帝站起了身,走到了许名面前,沉声道:“你情愿为了夏禾而死?”
此时的宫城外,许名如同抽干了力量普通,拽着缰绳没有动静。
雨竹摇了点头,忙站起来出了车帘,“多谢这位……”她俄然两眼一亮,“本来是许统领!”
她站在雨竹打着的油纸伞下,遮住了雨幕下的清澈眼眸,也挡住了此中的欣然若失。
……
“你二人逃不过一死……”永宁帝背动手望着他二人,很久的死寂后,永宁帝轻声一笑,“既然你们情愿死,就如了你们的愿……”
夏禾摇了点头,轻笑道:“我想起来这雨下的有些大了,另有几盆子的菊花娇贵的很,得归去移回阁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