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内,烛光亮亮,案桌后的许君彦一身月白项银细斑纹底常服,没了昔日的清寒气味,在暖黄色的烛光下竟然有种清秀俊雅,此时的他正在烛台旁坐着,翻阅着书册。
“秦郎中去了老爷的书房?这个时候……你是来喊我去瞧瞧的?”锦言悄悄瞥了眼这丫环,却见她的脸一下子变成煞白。
于清浅望着仍然是泰然自如的锦言,打趣道:“你就不怕镇南王真被这小郎中迷了心性?”
那丫环吓了一大跳,“秦女人,这如何好!”
锦言也正色起来,“安西?还是细心些审为好。”
许君彦眼里的宠溺之色更浓,无法一笑后也沉下了神采,“夫人,事情并非如此……”
锦言自知本身的身子不便利,交代了几句便跟着于清浅走了。
秦姝做完了这统统才回过甚,她蓦地一楞,书房内竟然没有人?
锦言推开了他,指着还跪伏在地上的秦姝,怒声道:“这到底是如何回事,这就是你执意要搬到书房的启事?就是因为她?”虽是呵叱,可眼底的滑头还是让许君彦忍俊不由。
锦言冷冷望着她,又将视野移到了许君彦的身上,“你们都做了甚么?”
“将她带下去。”说完后锦言便朝着书房而去了。
许君彦想到她身上能够藏着药,不敢让她离锦言更近,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,秦姝倒是内心一喜,暗道公然见效。
锦言点点头,望着堪舆图上间隔不远的两个国度,悠悠一笑,“出去罗曼国的商队路子扬州,那运的货色可不是普通的东西。”
那丫环见到夫人大早晨竟然这幅阵仗要出门也是吓了一跳,稳住心神后才急声道:“夫人,奴婢有事要通报!”
于清浅也不放心这里,万一这药还留在书房里,风险到锦言肚子里的孩子该如何办,她点点头,拉着锦言离了书房。
许君彦蹙了蹙眉,刚要开口,秦姝捂着脸道:“夫人,是秦姝的错……可秦姝对老爷是至心的,还望夫人能够谅解秦姝。”
锦言得知此事时,许君彦变更听手搜索扬州城的手谕已经写完了。
咣铛一声,许君彦手中的长剑落到了地上,秦姝松了口气,这才回过甚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许君彦,见他神采煞白,低下头微微一笑,“老爷……”
秦姝颤抖着说道:“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。”
锦言冷冷一笑:“只要做个妾大抵不是你此行的目标吧?连上等迷药都用上了,你就为了一个小妾的名分?夫君,你可信赖?”
俄然脖子一凉,剑锋的冰寒透过脖颈上的嫩肉不竭传到内心,秦姝惊得不敢转动分毫,用手扶着案桌支撑着本身以免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。
“穆南,公然是你……”
许君彦离锦言远了一步,“我身上另有些药味儿,你远着些我。”
俄然书房内的许君彦微微蹙起了眉,手也下认识地要去握剑,窗外的脚步声固然极轻,可却逃不过他的耳朵。
许君彦点点头,“事不宜迟,带上来吧,这件事查不清楚我毫不会善罢甘休!”
“这毫不是大周朝的东西。”于清浅一口咬定,“我当年和祖父曾去过安西,这东西里头掺了一味安西才有的药,她是安西派来的细作?”
“爷,她招了……”
“慢着,你当真要找到她?”锦言按住了许君彦的手,唇角微勾,“如许岂不是便宜了安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