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沉默了半晌,秦姝大喜,预算着药效也该发作了。
于清浅这么说着,却见安子衿神采有些恍然,“如何了?但是身子不适?”
许君彦见到她眼底的滑头,晓得她是有了主张,扶着她道:“愿闻夫人高见。”
许君彦想到她身上能够藏着药,不敢让她离锦言更近,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,秦姝倒是内心一喜,暗道公然见效。
入夜,小湖轩的丫环仓促跑进了上房,公然这秦姝已经偷偷溜出了小湖轩。
“锦言,这件事倒真有些毒手,千万没想到,还能同安西扯上干系。”
“何事?”待到那股味道垂垂消逝,许君彦才盯紧了那木门,的确,这香有题目。
书房内,烛光亮亮,案桌后的许君彦一身月白项银细斑纹底常服,没了昔日的清寒气味,在暖黄色的烛光下竟然有种清秀俊雅,此时的他正在烛台旁坐着,翻阅着书册。
许君彦离锦言远了一步,“我身上另有些药味儿,你远着些我。”
俄然书房内的许君彦微微蹙起了眉,手也下认识地要去握剑,窗外的脚步声固然极轻,可却逃不过他的耳朵。
锦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,“如果我谅解了你,你想如何?”
“这毫不是大周朝的东西。”于清浅一口咬定,“我当年和祖父曾去过安西,这东西里头掺了一味安西才有的药,她是安西派来的细作?”
说完他对锦言道:“锦言,你还是先去歇着。”说着许君彦对于清浅拱手道:“有劳方夫人替许某照顾锦言了。”
锦言停下了步子,悠悠回眸一笑,“我信赖他,就如同信赖本身普通。”
“如何会如许……”
于清浅也不放心这里,万一这药还留在书房里,风险到锦言肚子里的孩子该如何办,她点点头,拉着锦言离了书房。
“将她带下去。”说完后锦言便朝着书房而去了。
砰地一声,书房的门被重重地翻开。
他屏住呼吸,悄悄等着外头的动静。
锦言听了于清浅的话后点了点头,“我也推测她的意义了,只要再瞧瞧她的下一步。”
叩门声缓缓响起,不轻不重,许君彦慵懒的声音隔着木门传了出去,“何人?”
许君彦一把推开她,沉声痛斥道:“你到底是甚么人?”可他仿佛被抽光了力量,撞到结案桌上,这才复苏了些。
“秦姝情愿入府奉侍老爷和夫人,只要夫人情愿给秦姝一个居住之所。”
锦言自知本身的身子不便利,交代了几句便跟着于清浅走了。
秦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褪下了手腕上的一只玉镯,“事不宜迟,说不定夫人还要记你大功一件呢。”
她悄悄排闼而入,来不及看里头的详情就反身关好了书房的门,又留了丝裂缝。
她没有如平常普通束着发髻,而是将一头青丝绾成了快意髻,脸上粉黛微施,固然没有极尽魅惑,可也是比平常的打扮娇俏了很多,唇瓣鲜艳,含笑间委宛动听。
许君彦清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,“谁派你来的,说吧。”
半晌后,许君彦狠狠拍废了一张木桌。
“夫人,我是心甘甘心的,并非老爷的错……”
“秦郎中去了老爷的书房?这个时候……你是来喊我去瞧瞧的?”锦言悄悄瞥了眼这丫环,却见她的脸一下子变成煞白。
“老爷,是秦姝没有福分……”秦姝转过甚泪眼迷蒙地望着许君彦,又极快地瞥了眼锦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