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了。”畔之还算顺服的应了一声,这事关她屁事,她管她去死!顾文薄听她这么说,面色才好了些,正要让她们退下,畔之却俄然出声道:“父亲,我另有事要和你筹议。”
畔之态度果断,言辞诚心眼色却甚是锋利,她倒想晓得,此中到底有甚么幺蛾子!话既如此,他也没了回绝的余地,神采虽是惯常的阴沉,人还是走进了阁房,半响以后拿着一个大盒子走了出来,畔之接过以后,这才细细翻看起来,都是些贴身佩带的金饰玉器,看起来并不非常贵重,但像是被人常常抚摩,并不显暗沉。
这画,他看了这么多年,都没看出甚么端倪来,每次一翻开都又爱又恨,留着这也算是留了个念想,但一想到这是阿谁男人留下的东西,又忍不住妒忌,干脆给了她也好!
“看来父亲对我娘当真情深。”她这话说来有几分讽刺意味,如果情深,又为安在她之前,就已与别的女人生下子嗣,如果情深,又如何让她空有这嫡女的名头,却又到处偏袒顾梨珞?所幸她不是‘顾畔之’,也并不在这些,她不过是借着她的皮郛与身份罢了。
“父亲,我不懂你的意义。”
顾梨珞一向低头垂眼,未曾透露任何情感,灵巧的退了下去,待她出去了以后,畔之才沉声问:“父亲,我娘的遗物是否在你这?”
畔之谨慎的收起了那画,也没问去哪,便直接随墨香出去了,墨香轻功不错,带着畔之飞檐走壁,夏辰煦已封了郡王在宫外也有府邸,墨香带着翻墙而入,直接进了后院,她守在院外,畔之一人踏入此中。
“父亲,其他东西我不要,可否将这画给我?我从未看过娘亲的模样,就算是思念也无从想起,我知你对娘情深意重,但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,你就成全了我吧。”
她也没绕甚么弯甚是直接,想来他也应当没甚么来由回绝才是,顾文薄紧绷着脸,沉声道:“那些东西,我已封存了起来,今后要随我一起入土的。”
畔之言辞诚心,神采悲戚,这番话说的她本身都起了几层的鸡皮疙瘩,顾文薄盯着她看了半响,似想从她面上看出甚么端倪来,伸手接过这画,又细看了几遍,摸干脆的问:“你从这画中看出了甚么吗?”
“没有,我只是感觉这画甚美,若没猜错的话,这上面画的是我娘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