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环境不如何好,她身子骨本就垮了,后又驰驱繁忙,上一次病发又没如何好,现在更是来势汹汹,她身子骨已极弱,受不了一丁点的折腾,就算用最贵重的药材,也一定能医好她。”
那声音太轻,导致于她有些分不清是不是幻觉,光么?墨香俄然无声的笑了,对于身处黑暗中的她们而言,暖和的光,才会让人这么奋不顾身啊....连她如许的人都受影响了不是吗?
畔之身上的热并未那么轻易褪去,只是这虚汗少了些,身子也不那么发颤,风语收了金针,又喂她喝下了药以后,她的状况才好了些,但也仅此罢了,她一从屏风那处出来,夏辰煦便紧声问:“如何?”
他没有像平常普通趴到她面前大哭,只是怯怯的抬眼看她,眼眶已红了,蓄满了水花却强忍着没哭出来,他渐渐走近,谨慎翼翼的扯着她的袖口,怯生生带着哭腔道:“姐姐,我怕。”
约莫一盏茶的工夫,青城已经赶了返来,红袖接过药忙去熬药,青城则立在门前,警戒的盯着夏辰煦,那属于杀手的气味并未收敛,夏辰煦不为所动,倒是那门外的太医吓的畏畏缩缩。
次日,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,气候也冷了下来,小团子倒是很自律的起床,红袖起的很早,帮他穿戴衣物,畔之还缩在被褥中睡着,小团子灵巧的没有轰动她,洗漱以后便冷静到了门外,青城等在那,小团子对青城甚是尊畏,低声叫了一句:“青城哥哥好。”
墨香手抚上了伤口,心有些揪疼,为何....他会那人如此断念塌地?失血过量,导致于她的身子有些踉跄,她忍不住终究将这个题目问了出来,也并不希冀会获得回应,就在她回身要拜别的时候,听到他说:“她是光啊.....”
“不怕,不怕,姐姐在呢。”畔之心也软成了一滩柔水,抱着他喃喃出声,眼神却略显苦楚,此次病发让她清楚,她的身子骨真的没甚么用了,如果她出了甚么事,小团子又该如何?
小团子没在畔之跟前呆着,他缩在内里的墙角处,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,他蹲在墙角,手中拿着树杈在地上画圈圈,眼憋的通红,却冒死没让它流下来,他还很小,却已经感到非常不安与惊骇,他在惊骇。
夏辰煦静坐在旁,一向并未出声,他仿佛收敛身上统统的暴戾,整小我显得沉默而又颓废,那笼在袖口中手却抓的死紧,骨节泛白,俄然之间,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她曾经....差点死在他手里,那是当他得知她不是之之的时候,就算前面,他也是心心念念想要之之返来,但是现在....她仿佛就是他的之之,而她身上那生之气味,仿佛越来越弱了,只是看着她这么衰弱的模样,为何....感受这么难受呢?
小团子还是紧绷着脸垂着头不说话,畔之也没逼问他,只是咳了一声,对一旁的风语道:“费事你了,昨个儿与平常普通,只是感觉身上冷,还用心在怀里揣了个暖炉,只是没推测,这天一冷,就病倒了,这身子还真是不顶用了。”
小团子便遵循他之前教过的蹲起马步来,那姿势倒是严格当真的很,青城半眯着眼站在中间盯着,偶尔会出言改正,可见对这事也是上了些心,若说之前是因为畔之原因,现在倒也起了几分惜才之意,这天已入了秋,他不过才五岁罢了,能有这般自律已是极可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