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一说,其他几人神采便有些难堪了,在她来之前,夏辰晔已向顾文薄申明,要退婚娶顾梨珞为侧妃,南朝风化也还算开通,既参议婚事,她也可在场。
问的直白,涓滴没有闺中女子的矜持,一贯矜持家教森严的顾文薄怒斥道:“不成这么没端方,回房去!”
次日,顾畔之醒来以后,有仿佛隔世之感,浑身软绵绵的,连起家的力量都没有,喉咙干哑疼的紧,吱呀一声房门开了,只见墨香端了一碗药走了出去,见她醒了,忙上前来服侍。
“....府中来了高朋,红袖姐去看了看。”
话还没说完呢,他直接连那天蚕丝被一起,抱着她人就消逝在夜色中,回到她院中之时,往床上一扔便直接了事,畔之又打了好几个喷嚏,忙换了件衣裳再窝进被褥中,至于那天蚕丝被已被她扔进衣柜的角落中,再不见天日了。
大厅之上,夏辰晔高坐主位之上,顾文薄在一旁陪坐,氛围略显难堪,顾畔之入厅之时,眼角扫过那一旁坐着的顾梨珞,没错过她脸上的挖苦与对劲之色,嘴角扯出一丝玩味的笑意,上前福身施礼,抬眼便瞥见那红木桌上那烫金色的书文。
“木头人,别点我穴道,不准像扛麻袋一样扛我,不....”
红袖神采一僵,瞪了眼墨香,定是这丫头在蜜斯耳边嚼舌根子,又想到那太子的来意,眼底有些潮湿,强忍着酸楚,挤出一丝笑意道:“蜜斯,太子进府来只是拜见相爷罢了。”
“二妹,你如何来了?你身子不好,应当在房中歇着才是。”见她出去,顾梨珞便起家迎了上去,似对她甚为亲热,畔之看也没看她一眼,上前几步眼角扫过上座那两人,压下心头肝火对上座两人行了礼。
“他来干甚么?”墨香听她这么问没当即答复,垂首不敢昂首,顾畔之一口将那碗中药喝了下去,满嘴的苦涩刺激着口腔与胃部,墨香忙取出筹办好的蜜枣给她,畔之向来嗜甜食,却一手拂开并未接过,又重新问了一句:“说,他来干甚么?”
夏辰晔未曾推测她会如此的锋芒必露,一点情面都不留,牙尖嘴利的让人抵挡不住,娶顾梨珞本就在打算当中,毕竟是庶女,身份上还是低人一等,他虽对她有几分情义,但也仅此罢了,以是他给了侧妃之位。
畔之言语之间已异化着萧杀之意,红袖忍不住想起她逼那李嬷嬷喝下毒酒的场景,打了一个寒噤,只是蜜斯对太子一贯倾慕,她会不会因爱成恨?这太子职位高贵,倘若蜜斯企图抨击的话,那但是诛九族的大罪!想到这,红袖一个噗通跪倒在地,软声相求道:“蜜斯,你要沉着些,千万不要做出甚么傻事来啊。”
夏辰晔从她一出去之时,便一向盯着她看,与前两次见她时有些分歧,虽用胭脂讳饰,那白玉似的脸上还是略显惨白,脚步踏实神采微现倦色,眼底微红像是哭过?难不成她是晓得他来退婚,以是才如此吗?想到这,夏辰晔心境便有些庞大了。
墨香忙倒了一杯温水过来,顾畔之抿了几口润了润干哑的喉咙,才感受好些,墨香又将那碗药端过来,恭声道:“蜜斯,该喝药了。”
“红袖,太子进府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