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一说,夏辰京才看了顾畔之一眼,绝艳之极的脸却透着淡淡的冷意,周身高低风华初绽,乍看之下甚感冷傲,就连他也忍不住怔住了,眼底划过暗光,神采和缓了起来,低声道:“这不过是女人家的小打小闹,你我几个大男人就不好插手了,三妹,稍后南晋使臣要来,可别失了你的公主风采。”
瞧瞧,这正个儿八经的官腔是要算账的节拍啊,郭律斜挑着他那俊眉,笑道:“冲犯?如何个冲犯法?我可未动公主一根手指头,倒是夏嫣然无缘无端要人摔了我表妹的簪子,这是何事理?”
就在那两个宫女逼近欲擒上她手腕之时,郭家那几位仁兄不知甚么时候靠近了,郭律斜冷哼一声道:“三公主,你这是做甚么?”
就连这庄飞烟都说这簪子奇怪?看来她这三表哥还真有钱,而郭家虽受皇宠,但毕竟一介武官家底又怎会过分殷实?她不由对她阿谁游手好闲只会吃喝玩乐的三表哥思疑了。
两名宫女从她身后走了出来,向顾畔之逼近,仿佛是要直接生抢了,顾畔以后退几步,眼伤害的眯着,寒声问:“三公主这是甚么意义?”
“还等甚么,快将她头上的簪子取了!”夏嫣然低吼号令,身边的女人都在一旁等着看好戏,谁不知这三公主是皇上最宠嬖的?她与二皇子夏辰京同为庄贵妃所生,自小便得深受皇上宠嬖,向来娇纵肆意惯了,又听的一些风言风语的挑逗,对顾畔之便更加的讨厌。
那侯云韵脸一白,咬唇怯生生道:“贵妃娘娘那还等着我们去存候呢。”
放肆,很放肆,顾畔之对或人这般评价的,夏嫣然的眼一下就红了,似是受了极大的委曲,一顿脚狠狠的瞪着顾畔之,貌似就这就是迁怒吧,她是无辜的受害者,关她鸟事?
“皇妹,谁敢欺负你?”夏辰京从暗处走来,身边除了跟着几位氏族公子,另有一名如花似玉的美人,那美人盯着郭瑞安看了几眼,随即便低下头去。
那两宫女直接朝她头上号召,顾畔之忙要后撤退如何也避不过,目睹着她那簪子就要被取下,郭律斜这厮终究脱手了,一手进犯那两宫女,另一手直接将人给拽了过来扔给了郭瑞安,夏嫣然气急,怒骂道:“蠢材,一点用都没有!”
夏辰京朗声笑了笑,也没再多说,深看了郭瑞安一眼,便携着她扬长而去,夏嫣然冷哼一声也随即分开,这一场闹剧也就这么不了了之,那些个等着看好戏的也就散去了。
他这一出声,那些看热烈的女人就有些不淡定了,郭律斜是谁?都城四至公子之一,其样貌自不必说,就那一双桃花眼也不知勾了多少女子的心去,而郭如玉的样貌虽比不上他弟招人,却也俊朗如玉,再加上他那翰林院生之首的名声也足以惹人谛视了。
只见这三公主夏嫣然一身斑斓华服衬的人贵气实足,瓜子脸小巧精美,年事还未及笙,架子却摆的大的很,眼角扫过她们,半响才娇声道:“平身吧。”
顾畔之感喟,眼微眯着,这是她已怒的征象,就连君后都未曾怕过的她,又何曾会将这个小丫头放在眼底?不过她惹出的事情够多了,实在不肯再被人捏住把柄,以是也有些踌躇不定,她是抵挡还是不抵挡呢?
顾畔之微低着头,却惊觉一道眼神死死盯着她看,抬开端时,那夏嫣然已朝她走来,脸上隐有怒容,冷声命令:“来人,将她头上的簪子取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