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垂垂深了,二更时分还是没甚么动静,顾畔之便打发红袖去睡了,她躺着床上抚摩眉心减缓着脑袋的疼意,渐渐的也进入了浅眠,月色喧闹,一个黑影飞檐走壁悄声暗藏在窗前,戳破那纸窗向房内吹了一缕迷烟,半响以后,这才从窗子翻身而入,借着月色细看床上那昏倒畴昔的顾畔之,直接将人抱起扛着在肩膀上走人,却忽视了那紧闭双眼的人手指之间泛着的一丝厉芒!
“我....我说,是...是太子!”
“是,你放了我吧,求求你放了我!”黑衣人在这连番打单之下精力已靠近崩溃!这个女人比妖怪还更可骇!
“都不是。”
“不,那人我并不熟谙。”夏景容束手而立,嘴角微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素腰曼妙,纤细有度,脸孔艳美却透着几分戾气,眼色清澈冷冽之极,她的手腕勾起他几分兴趣。
“小...蜜斯!”红袖也极其惊奇,脸上多了几道指甲划破的伤痕,头发被扯下来了几缕,衣衫也是不整的模样,顾畔之手中的凳子已经完整碎裂,可见她用力之大,心底还犹自可惜,若这凳子安稳些,那丫头可就被直接被她拍晕了。
顾畔之嫌弃般的甩了甩手,一回身,却瞥见近处的一道白影,眉头微皱,手捏紧了金钗,该灭口还是该直接拜别?
“不说,我就先堵截你的喉咙,再将你尸沉小河咯。”声音细致柔嫩,低语缠绵,但听在黑衣男人耳中却极其惊悚,想要大喊,喉咙处却被那尖针划来划去,实在连哼哼也不敢啊!
“但是蜜斯,夫人必然不会放过你的,你....”红袖仿佛想到了甚么,神采俄然变得惨白,身子微颤着,明显对那夫人极其顾忌,顾畔之神采寂静,那握着木梳的手紧了些,淡声道:“怕甚么?兵来将挡水来土淹,人来的话....哼。”那一声哼,泄漏了她那些许冷冽的味道,对于顾梨珞说的那句话,她还是耿耿于怀,抿了抿唇角掩去那一丝凌厉,细细的帮红袖梳弄开端发来。
红袖愣愣的看着她这放肆的气势,好半响才回过神来,嘴角一抽,喃喃道:“蜜斯,你变了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