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都累了,回府以后到宁心堂给葛老夫人请了安,便各自回房歇息。
葛氏当初是晋阳侯府独一的嫡女,幽兰居比起现在葛姝葛婧的院子一点都不差,固然取了幽兰居的名字,疏朗大气,最首要的是处所宽广,陶梦阮想寻个处所练功也便利些。葛老夫人亲身到幽兰居看了一回,肯定甚么都不缺,才放心叫陶梦阮住下。
“女人但是嫌小绵笨了?”小绵见陶梦阮不说话,眼里蓄起泪水,眼巴巴的望着陶梦阮,大有哭给陶梦阮看的意义。
廖妈妈也是点头,“小绵这丫头也是奴婢看着长大的,若非她听话灵巧,夫人哪能让女人带了她一个就来了。只是这段时候这丫头更加不像话了,女人放心,奴婢会敲打敲打她,免得给女人惹事。”
这一日下过一场雨,陶梦阮在院子里修剪花枝,小绵便一脸欢乐的跑来禀报,道:“女人,夫人、大少爷、大少奶奶另有二少爷来了,正在宁心堂那边,请女人畴昔呢!”
幽兰居离宁心堂有些远,因为当初葛氏住在幽兰居时,宁心堂住的是现在老夫人的婆婆,而葛氏的院子,离葛老夫人的院子近些,到宁心堂就远了些。她们小辈的女人家去见长辈没有乘软轿的理,全部葛家也就是葛婷身子弱,经常乘软轿罢了,陶梦阮心急着见母亲兄弟,脚步也放得快些,跟在身后的几个丫头几乎都跟不上。
七夕会陶梦阮带了小满和雨水出去,一回到屋子里,小绵就端了水迎上来,道:“女人,本日街上但是非常热烈?”
“小绵不敢。”小绵低着头承诺着。
“我娘,还丰年老迈嫂二弟都来了?如何我一点信都没有收到?”陶梦阮欣喜的睁大了眼睛。固然是司连瑾请旨赐婚,但订婚如许的大事,陶梦阮这边总要来人,才好商讨婚事,固然陶静轩和葛氏将陶梦阮拜托给了葛家,但礼数不能废,需等陶家来人才气正式订婚。陶梦阮本来觉得岭南路远,父亲又是处所官,不能离职,恐怕只要兄长来一趟,没想到除了陶静轩都到了。
路过花圃时,陶梦阮远远地瞧见葛婷在葡萄架上面,微仰着头望着葡萄架上熟透的葡萄,有些神情恍忽的模样。
碧云几个晓得陶梦阮急着去见母亲兄弟,只梳了一个简朴的发式,装点了几样精美的花钗,清算了衣裳就跟着陶梦阮往宁心堂去。
陶梦阮见她恋慕的眼神,内心叹了口气,上回陶梦阮带了小绵去七夕会,成果小绵贪玩,还累得陶梦阮做主子的去找她。当时陶家还在都城,陶梦阮是陶家万千宠嬖于一身的大蜜斯,叫人找一找走失的丫头也没甚么,可现在跟着葛家一道,几个公子关照着好几个女人,谁有空管一个小丫头啊!
“那,快些替我清算一下,我这就畴昔!”陶梦阮正筹办提步往外走,才发明因为天热,她不出门只穿了简朴的纱衣,赶紧叫了碧云几个替她重新打扮。
“小绵,廖妈妈也是为你好,侯府不比家里,凡事不能由着性子来,你如果犯了错,便是我也一定救得了你,你明白吗?”陶梦阮见小绵低头认错,眼里清楚不平气,还是多说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小绵呆呆的望着廖妈妈,再看陶梦阮并没有解释,勉强收起眼泪,道:“小绵知错了,今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过了七月,气候垂垂转凉,陶梦阮搬到幽兰居,去老夫人那边存候,趁便找她说话的人少了,做事就自在很多,短短的时候武功已经大有进益,也抽出余暇做了几样简朴的构造暗器,带在身边防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