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带这么欺负人的,姚振安磨着牙,可上回望鹤亭的事若非司连瑾救场,他罪恶可就大了,他一个朴重的武将,做不出司连瑾普通没脸没皮撒泼耍赖的行动,喘了口气,道:“你到底要甚么?”
既然要送东西,司连瑾又不肯送平常的,因而聪明过人的司连瑾就想到了姚老太君养的猫儿,不过老太君爱猫儿是出了名的,讨两只猫儿也不轻易,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,司连瑾毫不踌躇的想到了姚振安。
司连瑾当然不喜好小猫小狗,不过探听得他送给陶梦阮的东西内里,陶梦阮最喜好的就是那把绘了小白猫的扇子,不时放在手边玩赏,想来是喜好小猫的。司连瑾夙来被人捧着,头一回想讨女孩子的欢心,跑去就教宫延述,宫延述约莫养病无聊,啰里啰嗦跟他说了一大堆,内里靠谱的也就是投其所好四个字。
“……”姚振安立在原地,恨不得扑上去将司连瑾一顿好打,可想到司连瑾承诺下来的画,还是揣摩起去姚老太君那边讨猫儿来。
司连瑾跟姚振安一起长大,老太傅又格外赏识这个门生,出入太傅府是常事了。姚家高低对司连瑾这个常客也客气得很,唯独姚振安最怕的就是司连瑾上门。惹得自家父亲祖父偏疼一个外人也就罢了,最难以忍耐的是,司连瑾上门多数是瞧上了他甚么东西,要算计他。
陶梦阮这几天养病,又是在葛老夫人眼皮子底下待着,表姐妹几个经常上门看望,也都是说几句话就走。不过陶梦阮传闻,葛婷跟岳临风的婚事已经差未几定下了,葛茵那边合八字订婚书都已经完成了,葛茵三月已经及笄,出嫁约莫也就是年底的事。
葛茵本来就不大对劲这桩婚事,特别是陶梦阮定下靖国公府的婚事以后,就更加不甘了。在她看来,陶梦阮就是借住在葛家的表蜜斯,哪怕她是个庶出,陶梦阮能定下如许的婚事,凭甚么她就不能。而葛婷则是一脸的甜美笑意,她早就中意岳临风,能得偿所愿天然高兴,唯独葛婧脸上有些郁色。
眼看着本身根基上被堵死的棋局,姚振安将棋子一摔,道:“司连瑾,你瞧上我甚么直接说吧,老子下不过你!”
氛围不大好,陶梦阮也不晓得说甚么,只得表示她一个病人需求歇息,一上了马车,就寻了个处所靠着,听葛家姐妹几个阴阳怪气的说话。这个时候陶梦阮倒有些恋慕罗月苏和韩茜两个。上回被怜雅公主讽刺了一番,韩茜和罗月苏这回就没有跟去,只托葛婧带了礼品畴昔,而陶梦阮作为葛姝多次提过的,总不好说不去,只得带了礼品跟上。
“我明日过来抱猫儿,记得帮我弄到,你替我弄到了,我给你画一幅映日荷花算作谢礼。”司连瑾摆摆手,压根没听姚振安弱弱地告饶,理了理衣裳,起家出门。
姚振安一读书就打打盹,亲祖父讲课都睡得口水横流,其父吵架都没有效,反倒练武极其专注,小小年纪就表示出实足的天禀。而司连瑾打小就长得玉雪敬爱,他生母死得早,当时的皇后,现在的太后又是他姑奶奶,疼司连瑾一点都不比亲孙差。司连瑾被两边老太太娇宠着,出自靖国公府却养得娇气,练武累了就坐地上撒泼耍赖,反倒将书念得好。
“就不能换一样吗?我如果敢打祖母猫儿的主张,祖母非得念死我不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