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又是家宴又是弄月玩游戏的,陶梦阮确切累了,也不消丫头守夜,躺下很快就放心睡去。
司连瑾没获得陶梦阮的答复,但看着陶梦阮有些痴迷的目光,也对劲了,拉着陶梦阮坐下,道:“我来陪你弄月!”
陶梦阮听到司连瑾的声音就完整醒了,从司连瑾怀里爬起来。司连瑾坐在屋顶上没有动,流泻的月光照得司连瑾的模样仿佛月下神仙,偏司连瑾还勾起标致的眉眼,笑道:“阮儿,我美吗?”
游戏开端这一边就热烈起来,葛婧要看崔明珠出丑,其他姐妹们天然共同,崔明珠头一回勉强作了一首,被人嘲笑了一回,接下来也就学乖了,直接端了酒喝。毕竟是来府里做客的娇客,也不能真将人灌醉了,见崔明珠脸上充满了红霞,葛婧也没敢再叫她喝酒。
这边倒下了一个,大人们看时候不早了,也就散了宴席,叫小辈们都归去歇息。
陶梦阮嘻嘻笑着,她也喝了一些,不过她是有分寸的,小酌怡情,并没有醉酒,只缠着葛氏谈笑。可贵如许的好日子,葛氏也没有拘着陶梦阮的意义,由着她谈笑,两人掉队了几步,迎上去只见楼氏葛婧包含走在前面的韩氏都沉默的立在原地。
陶梦阮跟葛氏就走在前面,葛氏听得前面的话,低声向陶梦阮道:“婧姐儿本日真将那崔家女人灌醉了?”
陶梦阮晓得碧云难堪,她一个小丫头,哪敢胡说,便道:“我晓得分寸,只是没瞥见也就罢了,既然瞥见了,总要晓得是如何回事才行。”
司连瑾赶紧抱紧了陶梦阮,将披风紧了紧,道:“你醒了?”
葛氏干脆利落的带了陶梦阮归去,将两个照路的小丫头打发走了,才向陶梦阮道:“天气晚了,阮儿早些归去歇着吧!”
葛婧本来就是想看崔明珠出丑的。崔明珠的姑姑崔姨娘也算得宠,人也不是循分的,经常给楼氏添堵,葛婧看崔姨娘不扎眼,连带的崔姨娘娘家的侄女她也感觉腻烦。
崔明珠的父亲本来不过是都城外的一个小秀才,崔明珠只跟着父亲识了些字,要说请先生教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是不成能的。这回父母特地让姑姑将她接来,就是想借着侯府的光,给她寻一门好婚事,将来也能提携父亲兄弟,可来了以后才发明,姑姑看着光鲜,可府里的大小主子没有哪个看得上她们姑侄的。
陶梦阮点点头,带了碧云和小绵归去,叫小绵先归去歇息,才向碧云道:“我当时被娘亲挡在身后,碧云你看到产生甚么事了?”
“……”来个羽士,从速收了这个祸害人的妖孽吧!
崔明珠当然晓得葛家高低都不大看得上她,她姑姑固然生下了表妹,但也不过是一房良妾罢了,端庄主子都不算。她到侯府小住,侯府将她当表蜜斯待着也不过是侯府不缺那点东西罢了,但被葛婧明晃晃的针对,崔明珠还是感觉委曲,内心升起一股不平气来。
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女人,葛婧提出来,大师都拥戴着说好,很快端方就定下来了,谁接到了花,就以月为题作一首诗,若做不出来,就喝一杯酒。酒是客岁就藏下的桂花酿,花香平淡酒香醇厚,并不是烈酒,就连小孩子都能喝两口解解馋,可这酒后劲却不小,喝多了醉得比烈酒还短长。
崔明珠跟着父母在县城时,是县里过得最好的了,可进了侯府,才晓得甚么是真正的富朱紫家。她恋慕侯府女人们的日子,就动了留下来的心机,姑姑当时不过是乡间养出来的女人,她现在多少也算个官家蜜斯,莫非还比不得姑姑吗?看到了做妾的不易,崔明珠想的天然更远些,如许想着,目光就落在屏风隔开的男人那一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