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六岁的孩子,还是她的继女,竟然一本端庄的教诲她如何其身正,不令而行,其身不正,虽令不从。
不然,两个奴籍丫环,岂能当的女人二字。
“香草做事很慎重,我的金饰都是她在管着,从未弄丢过,这个三姨就放心吧。”
她暗恨的咬牙切齿,笑着道:“母亲,不消了,哪儿敢让丁香女人跑腿,我亲身送畴昔就行。”
五夫人暗自咬牙,跺顿脚,也跟着她们一起去了君兰苑。
说完,不等沈玉锦答复,就叮咛她的大丫环海棠,“还不把这套琉璃珠头面收进我的库房,留着今后给五女人出嫁时做嫁奁。”
这套头面她固然不在乎,但见她继母眼里冒光,势在必得的架式,她就算是把它给摔了,她也不会好了继母去。
不然,她死去的母亲,情何故堪?
老夫人却看也没看她一眼,一左一右被两个亲孙女虚抚着,回身进入了东次间。
这一句话,震五夫人头晕目炫,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。
沈玉锦喊了一声,小小的身子挡在了桌子前,也挡住了那套金饰。
本身继女一句话,竟然就想给她冠上这么大一个罪,五夫人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,恨不得撕了面前的小人儿去。
她刚要叮咛海棠从丁香手上接过金饰呢,还没开口,老夫人就把话堵住了她的嘴。
“三姨。”
可她扫了一眼桌上,那绿色晶莹的亮光,迷了她的眼,她生硬的笑道:“你身边的丫环年纪都小,做事还不慎重,这套头面不但贵重,还是老夫人所送,如果弄丢了,如何是好。”
“祖母明显说了,这套金饰让我亲身收着。”她冷着脸,看着五夫人,“三姨这么做,是想违逆祖母的意义么?”
她咬咬牙,一想到五老爷那俊朗的风韵,她又把满心的肝火压下,终究临时撤销了觊觎金饰的动机。
举高她们的身价,就是恭敬老夫人。
到了君兰苑,丁香放下金饰就走了,五夫人看着桌上灿烂闪烁的金饰就眼热,笑着对沈玉锦道:“玉锦,你年纪还小,离及筓另有八九年呢,这套金饰这么贵重,还是继母先帮你收着吧?”
小小的面庞,一本端庄,气的五夫人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。
老夫人像是没瞥见似得,摆了摆手,叮咛丁香:“去,把金饰送去君兰苑,让锦丫头本身收着。”
丁香端着托盘,在沈玉锦美意的笑容下一起走了。
见五夫人还是没筹算放过,她又脆生生道:“三姨想拿走,那也行,不过我会去奉告祖母和父亲,说三姨不听祖母的话,叫我今后如何听三姨的话。我娘亲之前就说过,其身正,不令而行,其身不正,虽令不从。”
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,职位比她们这些庶媳妇都还要高,常日里,她们几个庶媳妇在称呼丁香和芍药时都会在前面加上女人二字,以举高她们的身价。
儿媳妇违逆婆婆,那但是七出之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