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半夜里值夜的春香说,她瞥见了鬼影在虞昭媛的寝宫外闪晃,吓得今晨一病不起,还神神叨叨地胡言乱语呢。”
“嗯。”君千纪回身走在了前面。
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几个宫女吓个半死,尖叫连连。她们问:“你是何人?”
天子放动手里的折子,道:“爱卿快快平身。”为了表示对大晋国师的尊敬,他还亲身下来扶起君千纪。凤时锦也就跟着站了起来。这时天子的重视力落在了凤时锦的身上,饶有兴味道,“你便是今晨安国侯弹劾国师独一收的阿谁恶劣的嫡传弟子?”
凤时锦赶紧取出一枚锦盒,在天子跟前复低头跪下,将锦盒高高托起,道:“启禀皇上,这是新炼成的永寿丹,还请皇上服用。”
“年青人打斗也实属普通,你没亏损便好。”君千纪边走边道:“只是现现在返来了都城,再不能像在山上时那般野性子,收敛一些,与上京的王公贵族能少树敌的便少树敌吧。”
几个侍卫见凤时锦实在可疑,正要不由分辩地将她带走,这时身后响起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:“把她交给我吧。”
凤时锦还不及自报家门,正逢巡查的侍卫循声过来,问:“何人在此鼓噪?”
“这类事还是不要瞎扯,贤妃娘娘已经命令禁口了,任何人不得议论此事。并且国师也已经回朝了,有国师在,信赖非论甚么妖妖怪怪都会绕道而行的。”
在等候下朝的过程中,偶有三三两两的宫女从这四周路过,议论的尽是宫中各后宫里的秘辛,此中说得最多的当属虞昭媛了。
君千纪回京今后也是要去早朝的,遂凤时锦就跟着他一起早早地入了宫,百官早朝的时候她便由一个小寺人引着去了一处偏僻的花圃里暂等。虽说花圃偏僻,但风景独幽也是非常标致。
到了御书房,王公公已在门前等待,见师徒二人来,便将两人领了出来。大晋国的天子正端坐在书桌前,气度高贵而严肃。
君千纪手僵了僵,还是握了凤时锦的手,凤时锦看不见他脸上通俗的神采。但半晌以后他又松开,道:“这里是皇宫禁地,不成没有端方。”
君千纪负动手,广大的袍摆垂在身后,道:“本日早朝,安国侯参了为师一本,道是为师纵徒行凶,性子卑劣,要严惩不贷。”
天子笑道:“没想到国师这徒儿恶劣虽恶劣,却女大长成。”荣国侯的女儿生得好啊,这般姿色的女儿,荣国侯就如何舍得弃之呢?只是这话,天子终是没当着师徒的面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