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千纪愣了愣,道:“已经不在了吗?”
那匕首看起来比如给苏顾言的那把那么班驳陈腐,而是极新的,上面也没有高贵的宝石,而是简朴的款式,匕首手柄和刀鞘均是以沉木打造,是把再浅显不过的匕首。凤时锦接过来,动手有两分沉稳质感,木面也是光滑的,只雕镂了简朴的云纹,上面写了一个“锦”字,这分量不知比她先前的那把匕首重到了那里去。
凤时锦坐在石阶上,晚风吹起了她耳际的几缕发,她把三圈放在膝盖上掂了掂,舒畅地说道:“才两天不见,你仿佛又重了一圈,这里的炊事真的比山上还要好吗?”
凤时锦诚恳答复:“徒儿的。”
君千纪:“如何来的?”
俄然君千纪停下脚步,凤时锦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背脊骨上,撞疼了鼻梁。凤时锦揉着鼻子,就见君千纪转过身来,递上一把匕首在面前,一下愣住。
君千纪平平道:“为师记得你的体质是很难上火流鼻血的。”
回到国师府今后,美美洗了个澡,又能见到那只兔子。彼时三圈就蹲在傍晚的阶沿上,身上的毛发微微颤栗,嘴边长起来的髯毛跟老鼠似的,这嗅那也嗅。凤时锦穿了薄薄的中衣就迫不及待地出来,她总也改不了这个弊端,身上和发梢还带着湿气,径直把三圈当作毛巾在脖子边擦了又擦。三圈收起了爪子,只乖顺地趴在她的肩头。
君千纪摸摸她的额头,给她喂了两颗丹,她的伤寒还没有完整好,眼下又有几次的趋势。凤时锦感觉鼻塞、喉咙痒,还咳了两声清清喉咙。
“嗯也好”,君千纪便点点头,回身持续往前走,道,“这把就留给你给三圈削胡萝卜吧。”
君千纪顿时就晓得是如何回事了,隔着房门道:“你前两日才染了风寒,还没有病愈,再穿得薄弱轻易复发,怎的还胡来。”
凤时锦道:“师父不消担忧,只是流了点鼻血,能够是比来有些上火吧。”
君千纪走了畴昔,顺了顺三圈的毛,声线清越道:“时锦,你在房里么?”
凤时锦吓了一跳,又惊有喜,道:“师父,你又来了啊?”
出了宫门,落日西下,凤时锦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一座座宫楼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这个金色的樊笼,待在内里真的太让人堵塞了。还是这宫墙外好啊,连氛围都充满着自在的气味,闭上眼睛深深一呼吸,尽是春日里槐花香的味道,以及百姓们日落归家、街上满盈着的火食味。
现在虞昭媛的环境好转了,宫里闹鬼的流言也终究渐渐停歇了下来,宫人们暗里都说定是国师浩然正气,往昭媛宫一来,那些恶鬼灵煞就不敢再靠近虞昭媛,虞昭媛的病这才气垂垂好转。既是如此,下午的时候凤时锦就跟君千纪一起出了宫归去了国师府。
君千纪看着凤时锦袖袍上的血迹,肯定她身上没有多余的伤口,问:“衣服上的血谁的?”
早朝过后君千纪按例给虞昭媛开了药,又拿了一些国师府炼制的调度丹,凤时锦醒来时他便坐在凤时锦的床边,神采变幻莫测。
凤时锦欢畅极了,谨慎地把匕首揣进怀里,跟在君千纪身后,歪出头来,脸上挂着清楚奉迎而讪讪的笑容,夕阳映照在她脸上和眸子里,极其绯艳夺目,望着君千纪的侧脸,道:“师父,这匕首去你亲手做给我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