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
屋里的程大和两个小孩被内里的声响轰动，奔出门口看到坐在地上滚了一身泥水的程大媳妇，面面相觑了半晌，顿时围了过来。
苏笙望着苏默，担忧地说。
“老天，我的头！是不是流血了？我要死了！哎妈――”
“婶儿，对不起，我不是用心肠――”
“小蹄子，你就是个扫把星？老娘碰到你，就没事！滚蛋，离老娘远一点！”
她瘫坐在地上，捂着额头，面前不断地冒着星星。
程大媳妇摸着额头前面的大包，痛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，在苏默的搀扶下，她一手捂着后脑勺，一手扶着老腰，一身泥水地从地上坐了起来。
如果黄美华和钱秋枝面劈面了，她还如何教唆诽谤，让她们打起来？
程大媳妇本就不白的脸刹时涨成了猪肝色，一手扶着模糊作痛的水桶腰，一手指着苏默的鼻子恨声痛骂，一双三角眼吊得高高的，恨不得把苏默给生吞活剥吃了。
手被甩开了，她也不活力，袖动手站在一边，眼底深处一片笑意，嘴上却非常感激地说：“婶儿，多亏了你生得富态，方才我摔到你身上的时候，感受软绵绵的，特别舒畅，一点儿也不膈人！真的！”
“咋地了？出啥事了？”
苏默磨蹭着不肯走：“婶儿，那乞贷的事儿――”
“你当老娘是皋比垫子啊？舒畅你个棒追！若不是老娘闪着腰了，信不信老娘现在就跳起来，给你几个嘴巴子？！你个小贱人，就是扫把星转世，专门来克老娘的！―”
听到内里的动静，程大站在屋里大声地喊道。
程大媳妇正兴灾乐祸，等着看苏默姐弟的笑话，却见苏默脚下一绊，跌倒在一排竹子上，那些竹子不知怎地，没有倒砸向苏默姐弟，反而向她劈脸盖脸地倒了下来。
温度上升，积雪渐渐地熔化，化成了细细的水流，潺潺地从程大师的院里流到院外。
苏默这一倒，好死不死地砸在程大媳妇的身上，她瞪着眼睛，双手不断念肠在氛围中抓了抓，仿佛想要抓着棵拯救稻草似的，成果甚么也没有抓着，只能徒然地睁大尽是惊惧的眼，后脑勺“砰”地一声重重地磕在了前面的石头上。
“呀！婶儿，你没事吗？我天，这竹子如何摆得这么不是处所，也怪我因为赔钱的事儿闹得心机不属的，一不谨慎就踩着了――”
还软绵绵的，特别舒畅？
程大媳妇瞪着眼睛，骂道：“你这丫头就是个扫把星！明显是你碰倒的竹子，怎地全砸到老娘身上了！碰到你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！――“
内心恨恨，但她脸上一点儿也不暴露来，对付地说：“按我说的办，你一准儿能借到钱！你先走，我进屋换换衣服，这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