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佯怒道：“还怕哀家把你的爱妃给吃了不成？”
因为她的丈夫，到死的时候却惦记取别的一个女人。
“扬州？”孝仁帝打断她，眉间凝起一抹暗色。“她母亲但是姓沈？”
“是。”德妃明显很欢畅，笑容盈盈的应了。
金嬷嬷心中一凛，“不会的，太后。大皇子沉稳内敛，世子爷也不是那沉迷美色之人，太后担忧的事情，决然不会产生。”
太后伸手揉着太阳穴，道：“若寰儿真的只是对她感兴趣也就罢了，如果真是对她上了心，只怕会变成大祸啊。”她眯了眯眼，眸光悠远而难过。
太后睨了他一眼，却不知为何，眼中有几分讽刺。
太后闭了闭眸子，声音里第一次透出迷茫和不肯定。
德妃也站起来，对着太后福身辞职。回身的时候，她嘴角微微暴露来一抹笑容。
孝仁帝神采立即就变了，太后又道：“人间百态，情面冷暖，也不怪人家。便是你现在下旨给璃儿一个高门嫡女为正室又如何？如果她心不再璃儿身上，便是嫁给了璃儿也只是貌合神离。这便是你想看到的？”
“母后。”凤倾寰放下茶杯，眸子一片沉寂。
金嬷嬷在宫中那么多年，天然对皇上、荣亲王另有先皇后之间的故事知之甚详，见太后如此，知她必是心中惭愧，便轻声道：“太后切莫如此，那都是畴昔的事了，万不成是以而苦了本身啊。”
德妃道：“母亲说，很多年没来都城了，此次进京，很多住些日子。”
孝仁帝也敛了笑容，道：“刚才儿臣还传闻他已经出宫了。呵呵，那小子可鲜少进宫，今儿个这是如何了？”
“母后。”凤倾寰的声音带上了肝火，“都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，你提她何为？让父皇闻声了，又要不欢畅。”
太后倒是不咸不淡道：“璃儿性子倔，他若决定的事，只怕没人能变动。”
太后坐起来，看了眼站在中间没有说话的书雪。
“母后，你此次可算是说对了。”凤倾寰目光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，“我还真得把她当宝一样宠着。”
“只怕那小子不安于室啊，呵呵呵，这类事他父王曾经不也是做过？”她俄然禁了声，眉间带着一抹感喟。眼神也有些通俗，“我就怕他跟他父王一样，在乎过甚了啊。”
太后不凉不热的瞥了德妃一眼，“半年前哀家想给他指婚，谁晓得选出的王谢闺秀一听是嫁给璃儿，一个个的都一脸惶恐嫌弃。高门嫡女，也不过如此。”
太后叹了一声，“你呀，就是如许，每次都不把事情调查清楚就枉自下结论，你要记得，你是一国之君，凡事要三思而后行。便说那沈从山之事吧，若你当时肯细细查探一番，也不至于冤枉好人。当年，哎，罢了，不提了。总之你要记得，你是天子，你说的话就是圣旨，朝堂高低都听着，全天下人都看着。这一不谨慎啊，就轻易出大错啊。你也不要怪我老太婆啰嗦，天子，你得慎之又慎啊。”
孝仁帝笑笑，“唔，儿臣在御书房里措置完朝政便四周逛逛，正巧在御花圃里碰上了德妃，听闻母后传唤，便跟着来了。”
凤倾寰皱眉，看了眼宣泄一通后仍旧怒容满面的皇后，冷声道：“都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