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君怔怔得看着燃烧的香炉，神采几分苍茫。
沉香走上前，轻声道：“太君，五蜜斯来了。”
秋明月抿唇。
秋明月又笑了一下，看着还未完整脱落枝叶的树枝。那枝干上仿佛也残留着桂花的味道，使得氛围中的香味稠密了几分。她的声音却非常的清冷。
沈氏和秋明月同时笑了起来。
老太君望着房梁，金玉华盖，楼宇琼台。这是秋府，百年世家，簪缨贵族，祖宗留下的基业，不能毁，不能。
秋明月眼中讽刺流泻于嘴角，“祖母莫非不是在借我的手挽救沉香？”她眼神忽而暗沉如夜，一字一句看似轻如风，实则重如泰山。
沈氏道：“话是这么说的没错。我也不求你繁华繁华，只求毕生安乐也就罢了。再说你怎能晓得他就会待你好了？荣庆王府，多么繁华繁华，他便是身有疟疾，怎会没有如花美眷趋之若鹜？明月，你…”她手指抚上秋明月的容颜，道：“女子容颜易老，你年青的时候或许会得他眷顾，可若你老了呢？又该如何自处？”
沉香神采有些白，摇点头。
秋明瑞又转过甚来，目光清澈。
“娘，你多虑了。”
“你那么喜好沉香，不但仅只是因为她长得像紫怜罢了。因为你晓得，她底子就是紫怜的女儿。或许你最后并不晓得，但是一日日看着沉香在身边，看着她越来越与紫怜类似的面貌，你才俄然惊觉，紫怜当初腹中阿谁孩子。当年爹因为我娘与曾祖母闹得不成开交，大夫人和二夫人才方才过门不久。丫环未婚有身一事如果再被人发明，只会让当时风雨飘摇的秋家成为全部都城的笑柄。以是你坦白了此事，让她在二婶子屋子里自生自灭。如果孩子保住了，那也是秋家的血脉。如果保不住，那也是她的命。”
秋明珠思考了一会儿，道：“祖母，实在五妹，并不是…”
秋明月淡淡道：“我只是感觉，如果二叔真想分炊，那么三叔那一支，是不是也要分出去为好？当然，二哥快结婚了，如何着都要讲周家的女人娶进门再分为好，否者分炊的事情传出去，只怕不好。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老太君才开口了。
秋明月站起来，不卑不亢的说道：“不知祖母找我何事？”
“明絮固然聪明，但到底年纪小，如何能比得上四姐心机深沉？略不重视，就会被四姐操纵。我既然早就晓得她是带着目标靠近我的，如何会不防患于已然？”
秋明月心中讽刺着，眼神也毫不粉饰的暴露挖苦来。
但是天下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奇特。沉香倒是二老爷的女儿。
“秋家百年基业，不能毁在你的手上。我不答应，你祖父也不答应，你父亲，更不答应。”
不等沈氏又开口，她便摸了摸秋明瑞的头。
“既然晓得，你为何…”
“府中大家都晓得四姐与我交好，但是明絮却不喜好她。呵呵呵，大师只当他多年困苦，被我救出苦海，却从未想过。是我让她不要靠近四姐的。”
见到她出来，沉香当即走了上来。
秋明月看了他一眼，对沈氏道：“娘，归正我迟早都得嫁人，嫁进荣亲王府也不错。好歹还是皇亲国戚，别人想嫁出来还没阿谁福分呢，你应当为我欢畅。”
“奴婢摸索着问过几次，但是太君老是三缄其口的避开不答。奴婢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