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明珠不说话，仿佛在想些甚么。
老太君眼神仿佛缩了一下，不动声色。
老太君看懂了她的调侃，谈了一声，沉着道：“仅凭长相，你如何能判定沉香就是你二叔的女儿？血脉传承，有几分类似并奇特。”
“直到我和我娘回到秋家，直到你发明我看似和顺实则背叛。直到你发明我有充足的心机与聪明能够同时与她们周旋相争。以是，你用了你经心培养了多年的暗棋，让四姐靠近我。你让我对于大夫人和二夫人，乃至借我的手去查出你埋没心中的迷惑。但是却不能容忍我这颗‘棋子’离开你的掌控，以是你让四姐帮忙我，也是监督我，不是吗？”
秋明月目光看向窗外，月色清辉，霜满大地，黑压压的枝干班驳洒落在空中，疏影横斜。夜色如此萧瑟，连带着夜风也如此寂冷而荒凉。
见到她出来，沉香当即走了上来。
老太君抬头看着房梁，道：“明月说得对，我的目标是达到了。云舒，另有你爹她。哎，作孽啊。秋家百年世家，莫非当真逃不过此劫？”
“明絮固然聪明，但到底年纪小，如何能比得上四姐心机深沉？略不重视，就会被四姐操纵。我既然早就晓得她是带着目标靠近我的，如何会不防患于已然？”
“太君，这…”
“十多年畴昔了，当你俄然发明沉香与紫怜类似，当你俄然发明她的生辰八字与紫怜有身的期间出其的符合。你如何能没有猜想？沉香的养母在你身边多年，但是你却不晓得她有个女儿。直到她的养母分开，你才晓得了沉香的存在，你如何没有狐疑？有了狐疑你便查。”
老太君又有些恍忽起来。
“祖母。”
她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明月，你做甚么我都不管。但是独一一点。”她目光定在秋明月脸上，带着少见的凝重和当真。
韩嬷嬷爬动着唇瓣，仿佛没有从秋明月俄然的强势当中回过神来。
秋明月抿唇。
秋明月用手指戳了秋明瑞一下，语气却甚为宠溺。
提及这个，秋明瑞当即自傲满满道：“姐姐，你放心吧，我必然能够上榜的，不会让你绝望的。”
秋明月一怔，随即耻笑一声。
比起老跳军的疾言厉色，秋明月显得非常淡定。
“你甚么时候晓得的？”
秋明月挑眉，“祖母让你来的？”
老太君低垂视线，不说话。
“我公然没看错你，你的确有一颗七巧小巧心。便是明珠，也不及你非常之一。”
“你究竟想要做甚么？”
老太君抿唇。
秋明珠笑笑，不说话，只是看动手中白玉茶杯，神采有几分恍忽。
秋明月淡淡道：“祖母不是早就内心清楚吗？到了本日，又何必这般诘责？”
老太君沉默了一会儿，眉眼有些沉。
秋明月眼中讽刺流泻于嘴角，“祖母莫非不是在借我的手挽救沉香？”她眼神忽而暗沉如夜，一字一句看似轻如风，实则重如泰山。
“你…如何必定？”
“你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