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起家,揪着男人身上的明黄锦缎擦了擦眼睛,大抵哭累了,闭着眼睛,顺势头埋在他胸口,像只受伤的小兽,在亲人怀里寻觅安抚。
燕昭宇双手捧着她的脸颊,见她眼睛肿的短长,忍不住悄悄吻在上面,只一碰当即分开,像小时候一样的哄着她,“不哭了,酒没有了,昭宇哥哥再给你去拿,随便你喝个够。”
回到延寿宫时,东暖阁外小宫女们还是守在门外,见玄宁帝返来,纷繁福身存候。
同宿延寿宫……
“遵旨!”邱忠声音冷酷,没有半分起伏。
宫门早已封闭,保卫拦在门前,冷声问道,“甚么人?宫门已关,速速拜别!”
燕昭宇徐行往外走,边走边淡声叮咛道,
燕昭宇抚在她额上的手颤的短长,胸口似被人用力紧紧的攥在一起,那伤不见血,却痛的无以复加。
房内满盈着淡淡的酒香,清冽醇厚,吸食入体,只感觉心机恍忽微痛,似绵绵细针扎在心上。
他倾身上前,将少女紧紧揽在怀里,抵着她的额头,似浑身力量被抽暇,只想如许悄悄的抱着她,哑声哄慰
临走前二白交代过她,夜里若不返来不必寻她,她和赵公子有事要谈。
声音若垂垂沉下去的秋阳,没有半分温度。
“锦荣宫的人,一个不留。”
“哦?竟然有人敢让朕的爱妃受委曲?说来听听,朕给你做主!”燕昭宇一双眸子深不见底,淡淡的看着她,唇角勾着邪魅的笑,似是宠溺,似是疼惜。
少女闭着眼睛,口中喃喃出声,很快收回均匀的呼吸声,似就如许睡着了。
燕昭宇本要排闼而入,俄然手停在那边,脸上暴露一抹惶张,默了一瞬,淡声道,“去给朕打一盆水来!”
他有着和少女类似的桃花眸,妖娆冷魅,现在眼睛里却满是严峻,深不见底,黑潮翻涌。
还未出寝殿,小寺人俄然来报,皇上来了!
月华昏黄,夜色那样静,簌簌风声如绵绵波浪淘沙,一点点渗入进男人的内心,升起无穷波纹,他侧身看着熟睡的少女,目光缠绵,长指抚过她精美的眉眼、白净的脸颊、沾着酒色的唇瓣上,缓缓靠近,近到能细数少女轻颤的长睫。
千秋湖紧挨澜昭仪的宛悦宫,荣妃未进宫之前,澜昭仪是最受宠的,两人前两日在后宫碰到还争过嘴,荣妃仰仗本身品阶高澜昭仪一头,当着世人打了澜昭仪一巴掌。
那中衣已经被她抓的皱皱巴巴,上面一片片泪痕,看上去非常狼狈。
燕昭宇陪着她一起醉,两人从榻上一向滚落到地上,并肩躺在厚密的地毯上,看着相互狼狈的模样,嗤嗤发笑。
长街极静,瑟瑟夜风下,只几盏黄灯摇摆,收回暗沉的光芒。
她微微抬眸看着还是笑的和顺的男人,却甚么话都已经说不出来,大口大口的血自嘴里涌出来,顺着脖颈流到身下云枕薄锦上,染红了上面绣的精美的芙蓉花,那样鲜红,如大片大片的曼陀罗花开。
二白明天的确是醉了,醉的一塌胡涂,一会哭,一会笑,口中念的尽是儿时的事,问燕昭宇她母亲另有几日回朝,问太傅留了甚么课业,问皇祖母的寿辰是不是快到了…。
果子一愣,怔怔道,“蜜斯,她昨日被赵公子的人接去了,还未曾返来。”
荣妃半起家,外衫滑落,暴露圆润白净的肩膀,和粉红色的肚兜内遮不住的喷薄欲出,娇媚诱人,她抬手悄悄抚着燕昭宇龙袍上的金线纹路,嘟唇嗔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