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低呼了一声,大口大口的鲜血漾出,随即双手滑落,死在城墙上,随即被一个精兵将尸身拎起来,砸向正顺着梯子往上攀爬的安北军。
全部崇州被惊醒,百姓自睡梦中醒来,听着从城门那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,吓的面如土色,不知谁在大街上喊了一句,“安北军攻城了!”
“妍儿!”余太守扑畴昔,摸着余妍儿的脸,双目血红,颤声道,“你、这是如何了?谁把你伤成如许?”
余太守摸不透君烨的心机,恭敬的道,“大将军,您看现在敌军有十几万,而我们的兵马只要四万,这城如何守?”
君冥烈冷眉皱起,抬头看着城墙上那道矗立的身影。
“我们不要白白送命!”
“末将领命!”
说罢,赵策回身,对着君冥烈大声喊道,“在疆场上拿女子做威胁,莫非这就是摄政王的大将之风?”
但是很快,又有云梯架上来,敌军再次涌上,举着盾牌,似张着獠牙的野兽普通往上攀爬。
女子蓦地抬手捂住面孔,神态惶恐,似极怕只怕在别人面前暴露本身的真容。
“统统服从大将军之命!”
喊杀声,惨叫声,冲锋声混在一起,震耳欲聋,鲜血涌出,温热的液体熔化了积雪,在城墙下蜿蜒如小溪,流进护城河中,垂垂染红了整条河水。
那喊声绝望,惶恐,顿时传遍了全部崇州城。
女子似是明白了,喘气道,“以是你一边稳住我,给余太守和摄政王你已经入彀的假象,一边寻觅锦二白,然后将计就计,引了摄政王攻打崇州。”
城墙下君冥烈看到余太守收回的手势,顿时神情一凛,沉声喝道,“攻城!”
君冥烈嘲笑一声,“即便君烨来了又如何,本王有十五万兵马,而君烨只要三万,何况,我们另有人互助!”
赵策面色凛然,“大将军只说要退兵,本将已经让京戟军从城墙上退下去,并没有让上城墙守城,如何算是违方号令?反倒是你,余太守,开城门迎敌军入城,你这是叛变朝廷,是谋逆的大罪!崇州若失,你便是第一罪臣!”
上官焯调转马头,向着雄师火线缓慢而去,很快带着一辆马车而来。
君烨淡淡的看着她,“从你那日自内里返来,我便晓得,你不是二白!”
“你、”女子眼睛眯起,眸底狠色一闪而过,手把握紧,指尖寒光凛冽,蓦地想着赵策的后心扎去。
崇州这一夜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。
“将军!”一校尉跪下去,“长公主曾经救过末将的命,请将军必然要救救明鸾公主!”
护城河已经被染红,尸横遍野,安北军一层层涌上来,抱着攻城木,一下下撞击着城门。
赵策大怒,“余赋修,你这个虚假的小人,再信口雌黄,信不信本将杀了你!”
将马车赶到前面,上官焯翻开车门,从内里拎出来一女子扔在地上,大声喊道,“君烨,你看看这女子是谁?”
余太守神采微微一变,立即换了一副堆笑的脸,迎上去,“大将军,您总算来了!赵将军不肯守城,下官正一筹莫展,还好,您来了!”
君烨起家,长袖一挥,地上散落的一禀长刀吼怒而去,蓦地扎进女子的胸口,只听噗的一声,鲜血溅出。
“余赋修投奔叛军,叛变大燕,现已经被正法,统统崇州兵马听令,当即守城,不然视同叛军,杀无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