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你们先退下,在门外等待,朕穿上衣服就出去。”玄宁帝声音懒惰,似另有几分被打搅了功德的不甘心。
床榻轻动,娇喘不止。
君冥烈也不由有些难堪,轻咳了一声,沉声喊道,“皇上!”
玄宁帝取了暗红色的外袍披在身上,勾唇淡笑,“那摄政王可有看中的?如果没有,朕能够给你先容个,朕对这里熟的很。”
君冥烈转头看向他身侧的邱忠,淡声道,“皇上果然在这里?”
转刹时,马蹄声远去,长街又规复了沉寂。
老鸨脸上惊惧更甚,连连回声,“是、是。”
房间装潢的极其豪华,云顶檀木梁,锦屏香炉,珍珠帘幕,表里隔断中间的云锦纱帐上以金线绣着并蒂荷花,风起绡动,一派奢糜。
老鸨忙了一夜,一撩珠帘,从后门里过来,打了个哈欠,刚要上楼歇息,俄然大门被撞开,呼啦呼啦出去一群侍卫,分立两侧,气势冷肃。
随即传来女子媚声低呼。
“珠儿让我再好生亲热亲热,良宵苦短,我一走,不知何时又能来见你了,莫非珠儿不想我?”男人声音轻浮粗重,说罢闷哼一声。
“哦?甚么事如许急,要让摄政王一早便赶过来禀告,再说、”他语气一顿,回身探进锦被中在女子身上捏了一把,漫不经心的道,“有甚么事摄政王本身决定也就是了,朕忙着呢!”
君冥烈一噎,一言不发,回身走了。
晨风微凉,吹起暗红色的宽袍铺展如云,胸口没了少女的软香,竟有些空落落的,脑海里都是方才少女抬头时灵动的笑容。
邱忠道了一声,先上前一步,沿着木梯往楼上轻步走去。
玄宁帝微微一怔,迷惑道,“哦,另有这类事?好端端的如何会起火?那蒋得城不是在大牢里,莫非是他的小妾见他久不回家,夜深孤单,和下人私通,被人发明,干脆燃烧转移视野?”
玄宁帝墨发披垂,狭长的眸子微微弯着,眸底寒意深深,一身宽袍松疏松散的便往外走,浑身说不出的散逸之气,又带着几分天生雍容华贵。
天气刚蒙蒙亮,雾气未散,长街上已经有夙起的买卖人挑着担子在路上行走。
君冥烈额上青筋一阵乱跳,勉强保持声音安静,“失火启事还未查出,请皇上立即和老臣回宫参议此事。”
俄然,拂晓前乌黑的长街上,劈面一人骑马飞奔而来,在他面前停下,翻身上马,单膝跪在地上,缓慢的低语了几句。
“未曾,皇上醉心女色,偶然其他。”
那人恭敬回声,回身再次上马,行动迅捷,转头飞掠而去。
床上的女子已经穿好衣服,脸上再不见方才的放荡轻浮,双膝跪在那,探手取了衣服穿在玄宁帝身上。
邱忠微微弓着身,年过半百的脸上,眼角纹路较着,闻言垂下双目,微一点头,“是,皇上偶尔出宫,必来此处,想必昨夜也在这里。”
老鸨一惊,忙从楼梯上走下来,还不待扣问,就见摄政王君冥烈带着一个宫内内侍走了出去。
她顿时面露惧色,在那些侍卫身上一扫,堆笑向前两步,“草民惶恐,不知摄政王大人此时驾临,有何贵干?”
赵宇停顿了半晌,调转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