咧嘴阴沉森一笑,巧翠喊住平儿,“把鸡给锦二白,让她去杀,你忙别的去吧!”
这是二白第二次威胁程氏,第一次的时候程氏只当作二白说狂话,这一次竟有些信了,核阅的看着二白,但愿从她脸上的看出一丝心虚和缝隙,但劈面的少女始终都一副沉寂嘲笑,乃至带着一丝不屑的神采。
二白面色沉寂,带着秋菱后退一步,伸脚一踢,中间堆着的竹竿顿时全数倒下来,哗啦啦砸了冲过来的巧翠一身。
程氏也有些不信,歪头问道,“那你说她为甚么要来?”
程氏心中一颤,脑筋缓慢的转,俄然想到昨日二白偷偷给君烨送吃食,还被叫去怒斥,仿佛还挨了打,但如果是别人,或许就轰出府去了…。她捉摸不透,有些半信半疑,但面色却和缓了一点,轻咳了一声道,“既然秋菱不肯嫁就算了,大年他也不是找不着媳妇,用不着逼着你嫁!另有锦二白,我不管你是为甚么来君府,但现在是君府的下人就得从命端方,做错了事,我还是照打照罚,行了,你们两个也别在这站着了,干活去吧!”
此时太阳已经升起,阳光腾跃在二白的眉眼之间,她稚嫩斑斓的面庞上挂着无谓的笑,看上去奸刁又冷酷,“是啊,你筹算去哪告状,杜管家还是君烨那边?”
程氏在她两人面上一扫,皱眉道,“你们两个真是的,也没见有甚么大过结,如何就一副仇敌的模样?”
二白倒完泔水,又逗了一会铁蛋,骗了几块糯米糕回到厨房时已快晌午,厨房里热火朝天的正给筹办午膳。
二白一进门恰好和巧翠打个照面。
“实话奉告你,我和君烨是有私交的,正和他负气,才来这用心气他,但是我要出了甚么事,我敢包管,君烨毫不会放过你,乃至比你做厨房管事前的日子更惨!”阳光下,二白面色温淡,但那层恍惚晕幻的金光下,又说不出的凛冽。
巧翠收了几分神采,声音还是透着几分不甘心,“巧翠明白!”
“不过程氏信赖就好了,你和我相不信赖不首要。”
巧翠一噎,说不话来。
连鱼都没杀过。
“啊?”平儿惊奇的看向二白。
那边巧翠陪着程氏回房,蒜头鼻微微僵着,掀唇道,“程妈,你不会真信她说的话了吧,我偏不信赖,她如果个公子有友情,会来做下人?”
她和程氏的过节已深,就算她甚么也不做,程氏也不会放过她。
程氏梭她一眼,“我还不晓得你!我丑话说在前头,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人,别因为一点破事就起内哄,如果出了事,我可论事非论人!”
平儿是个矮个精瘦的小女人,脸庞肥胖,长着几个小斑点,性子有些弱,闻声讷讷站在那边,抓着鸡不晓得如何办。
秋菱感激的看着二白,“程管事不会赶我走了是不是?二白,太感谢你了,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会记着的。”
说罢搀扶着巧翠起家,见巧翠还不平气,对她使了个眼色,拉着她走了。
巧翠看着二白的笑,明显那么可爱,那么放肆,偏又那么都雅,让她恨得牙疼,妒忌的牙疼,偏眼瞥见丫环平儿正捉了一只鸡去院子里杀,那鸡还活着,炸着翅膀挣扎,扑了平儿浑身鸡毛。
此时劈面杏云恰好过来,和程氏请了安,看也不看巧翠一眼,回身走了。
“别那么说。”二白嬉笑了一句,却悄悄叹了口气,程氏放过秋菱了,以后恐怕没那么轻易放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