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,她咬了咬唇,脸上绽放一抹浅笑,伸手搀扶着遍体鳞伤的北夜绝,轻声道:“绝,我们回家。”本就清冷的人儿,现在微微一笑,因着那张绝世的容颜,竟令人有种勾魂摄魄的冷傲。
两人旁若无人的四目相视,那心灵相通的情义不消诉说便已经在相互的眼中读懂了。
北夜绝的冷傲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,生来崇高不成侵犯的凛然气势,一双冰冷的凤眸毫不躲避直视大殿之上的君主,桀骜跋扈,凌厉无情。
北御国的龙刑鞭他也有所耳闻,是北御国公用来惩办犯了错的皇室子孙。这鞭子不是普通浅显的鞭子,传闻是用上古神兽的骨头炼制而成,诡异莫名,受鞭刑的人越是用内力抵当,越是反噬的短长。
云倾深深的谛视着北夜绝,鼻子有些酸。
“疼么……”一开口,声音竟是有些沙哑。眼里不再是以往的清冷和对甚么事都不在乎的冷酷,云倾昂首谛视着北夜绝,眼里有庞大,有不解,以及那刹时翻涌的情素。
一步一步走上前,云倾超出世人径直走到北夜绝面前,颤动手重抚着他身上悚目惊心的鞭痕,那血肉爆裂的几近能够瞥见内里森白的骨头。
那手持鞭子的侍卫最后一鞭落下时几近用尽了尽力,力道之大加上之前的伤,北夜绝一个身形不稳,膝盖微微曲折几近撑在地上。
唯独慕容云倾甚么都没说,沉着的令人惊骇。
没有人重视到从慕容云倾踏入大殿中那一刻,南宫烈的身形微微有些生硬,他紧紧的盯着缓缓走来慕容云倾,冰冷的眸子不复之前的薄情,有的是只是突如其来的震惊、无措,但是比之更多的倒是难以置信
伤在你身上,我更疼……
北夜绝脸上一向冷酷的神采却始终未变,他深深谛视着云倾,目光垂垂温和下来,刻毒无情的眼中排泄浅浅暖意:“好,我们回家”
台下世人刹时屏住呼吸,只知人间有女子的容颜倾城绝色,却不知这世上另有哪一名男人的容颜可及得面前此人的半分
而此时云倾就正悄悄的站在大殿外,看着大殿中受了七七四十九鞭刑却仍然耸峙不倒的男人,浑身被鞭打的体无完肤,身上的衣服几近已经褴褛不堪,被鲜血染红。但是那沉稳如泰山的背影却如盘石普通耸峙不倒,仿佛就算这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……
北夜绝看着面前眼神庞大望着他的云倾。缓缓的勾了勾唇,手掌轻抚上她的面庞,那双冰冷的双眸可贵溶出一丝暖意:“疼,但是伤在你身上,我更疼!”
心中有甚么东西在轰然倾圮……
南宫烈微微点了下头算是默许,既然这北御国的帝君态度如此诚心,他也就顺了他的意。
疼,是无庸置疑的,没有人能够在受了龙刑鞭后还能站立不倒,但是他的女人只能由他来庇护。
血顺着嘴角一滴滴的落的白玉石铺成的地板上,那一滴滴鲜红的色彩衬的那张仿佛神祗的俊美容颜,看上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妖艳而凄美。
云倾扶着北夜绝,两人疏忽四周人震惊的目光相携着回身朝殿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