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夜瑾笑着点头,望着看着满树的梨花面露伤感的感慨:“你可晓得,我有多恋慕七弟。”
云倾握着酒杯的手一顿,眼含深意的看着他:“恋慕甚么?恋慕一个境遇比你差的人?”
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”默念了一句,北夜瑾昂首看着云倾眼里尽是赞美:“七弟妹公然好才调,七弟有目光啊。”
五皇子北夜瑾,当日她只在大殿上见过他,是众位王子当中身子底最差,却温文尔雅不争不夺的人。
北夜瑾见此笑了笑:“味道如何?”
云倾出了正殿,本应当拐个弯往外走的就是宫门的方向了。但位于北面的一处围墙却吸引了她的重视力。
云倾颌首浅笑:“过赞了,五哥还是叫我云倾吧。”家宴上北夜瑾对北夜绝的亲热不像是作假,是以这一声“五哥”,云倾还是情愿叫的。
云倾走畴昔扫了眼石桌上的摆放整齐的酒杯,回以淡淡的浅笑。
云倾皱了皱眉,仿佛认识到本身这行动过于密切,收回了手:“太医应当说过,五哥身材根柢差,应当少沾酒为好。”
昂首见是云倾,男人俊美却略显惨白的的容颜上绽放一丝浅笑,清清浅浅暖如东风:“你来了。”
云倾环顾了眼四周的繁花似锦微微勾唇意味深长道: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”
“比我差吗?”北夜瑾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倾淡淡的笑了:“或许吧。”说罢拿起桌上的酒杯欲要一口饮下。
北夜瑾看着她俄然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。起家走到梨树下,微微抬头看着满树洁白的梨花,淡淡道:“这片梨园,君父只准我一小我进,即便是二哥也不可。
说这是一座烧毁的宫殿久无人居住,可四周的环境却非常洁净敞亮,四周连棵杂草都没有。远处的梨花树下,一名男人坐在石桌前,行动轻缓而文雅似在调制着甚么东西。一阵风吹过,有淡淡的酒香飘来。远了望去那满树的梨花衬得那一身白衣,安好悠远,竟是美的如同一幅水君野画。
云倾本不是个猎奇心重的人,在这深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晓得的越少越好。可不知为何,她的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走了畴昔。
“坐。”笑着招手表示她坐下。北夜瑾舀了一杯酒推至云倾面前道:“来,这是五哥新酿的梨花酿,尝尝。”
白玉瓷杯衬着杯中碧绿色的液体,看上去清澈透底无一丝杂质。云倾轻抿一口,液体攸然滑过舌尖,润润地过喉,暖暖地浮动在腹间。这酒入口浓而不烈,香醇醉人,齿颊留芳。
云倾却伸手制止他,北夜瑾瞥了搭在本技艺腕上的玉手,抬眼以眼神扣问。
“五哥好兴趣。”
飞檐斗拱,青砖绿瓦,但从表面而看清冷荒凉,仿佛久无人住。有几株开满梨花的枝桠伸出墙外,莹白如玉的花瓣纯粹的如同天山初雪,在这厚重深沉的层层宫殿更显一种与世隔断的清雅绝俗。
很天然的话,熟稔的仿佛是前人相逢,没有多余的酬酢,只一句,你来了。仿佛他是特地在这等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