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,顾宁就忍不住记念曾经阿谁只到她肩膀,仿佛永久长不大的萧廷,现在嘛……两人站在一起,顾宁还得仰开端来看他。
顾宁一愣,很快给出一个诚心的答案:“现在三王之乱虽已安定,但各方权势仍暗朝澎湃,如有镇国公府大力支撑,陛下如虎添翼,一个皇后之位换来这么多好处,很值啊。”
心机落差庞大。
顾宁从藐视着他长大,看着他从一个小狗崽子变成了现在的小狼崽子,跟他那三个哥哥打擂台的时候,统统人都不看好他,但他生生从虎狼环伺的窘境中走了出来,其杀伐定夺令人侧目,超脱了他这个春秋该有的睿智。顾宁在他身边待了九年,算是比较体味萧廷的,这孩子甚么都好,就是节制欲太强,对一样东西或一件事的判定与措置,完整不会听外力劝说,自主性特别强。
她早就想好了,本身不成能一辈子做萧廷的皇后,总有一天他们要让她分开,这笔钱天然就是供她分开以后糊口用的,除了这些以外,比及真的从皇宫分开的时候,说不定萧廷念在旧情的份上,还会给她一笔不菲安家费,到时候顾宁就是一个照顾巨资的繁华女人了,不消仰仗任何人的鼻息度日,想过甚么样的日子都能够。
闻言顾宁目光一动,眨巴两下:“是嘛。”
顾宁一本端庄无辜点头:“没有啊。”
从她躺下到睡着,半盏茶的工夫都没有。
“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,小我得失又有甚么要紧。”
说完,萧廷拿起刚才被他丢弃的奏折,在白天般的灯火下持续勤政爱民。顾宁对他行了个礼,遗憾退场。
顾宁给他训了,不住点头称是:“是是是。”面上神情却不尽然。
“你当真感觉,就算不做这个皇后也无所谓?”萧廷问顾宁。
萧廷走出龙案,如有所思的在殿中踱步,顾宁亦步亦趋的跟着,萧廷猛地回身,顾宁得亏练过,不然差点一鼻子撞到他胸膛上去。
“有那么味儿吗?我都洗过澡换过衣裳了,甚么鼻子!”
萧廷将她往中间推了推,让她离本身远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