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来了。
“前些日子国公得了一块美玉,甚是剔透,遂请了千鹤大师雕做这一对,本日入宫特来呈送给皇后娘娘。”
“皇后娘娘迩来气色非常不错,想必在宫中的日子过得非常畅意吧。”
徐氏微微挑眉,仿佛不觉得然:“娘娘喜好便好。”
萧廷眸光微动,放动手中折子,从龙案后走出,端倪含笑坐到顾宁身边:
顾宁把玉雕放回檀木盒子里,心中嘲笑,杜鹃鸟……徐氏这是在提示她莫要鸠占鹊巢,还能够再较着一点。
没想到顾宁却摆摆手:“收起来干吗?你不是说这玉是好玉,找个机警点的拿到宫外卖了去。国公夫人不懂我,送这些东西有甚么用,摆布还是银子在手实在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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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“皇上晓得本日谁入宫来了吗?”顾宁主动往中间太师椅上坐下,宫婢便来奉茶和点心,顾宁每次来都会感慨元阳殿的炊事好和办事殷勤。
顾宁将内心话说出,见萧廷神采无甚窜改,顾宁鼓起勇气,干咳一声,讪讪摸了摸后颈:“你如果想感激我这几年的功绩,还不如多赐我点宅院地步,金子银子让我出宫养老去呢。”
“除了帝师这个身份以外,这九年里,你还救了朕的命不下十次,为朕受伤不下二十次,这些也总要酬谢的吧。”萧廷的语气听起来特别朴拙,朴拙到顾宁都有点不美意义了。
“如此,臣辞职。”薛恒往殿内看去一眼,对顾宁拱手告别,顾宁目送他分开以后,方才随张顺进入殿内。
萧廷已经从勤政殿出来,坐在了龙案背面翻看奏章,顾宁上前施礼,萧廷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,神采阴晴不定,顾宁凑到他面前,拿哄小孩子的口气,对萧廷哄道:
“不但如此,九年当中,你事无大小照顾朕的糊口起居,朕抱病了,你衣不解带日夜顾问,这些又该如何算呢?”
两人相视一笑,会心在心。
固然她不喜好徐氏,现在也不算怕她,可本身总占着这个皇后的位置不是事儿,她自在涣散惯了,从小混迹贩子,骨子里是甚么货品本身最清楚不过,穿上凤袍也不像皇后,萧廷要找挡箭牌,也应当找个像样点的。
顾宁好酒,不亚于爱钱。
清屏不解:“杜鹃?那是甚么鸟,可有甚么寄意说……”
顾宁差点被糕点噎到,然后摆出一脸惊骇的神采看着萧廷,判定点头:“还是免了吧。”
“娘娘,这玉雕要不奴婢收起来吧。”乐染发起,她既猜到玉雕寄意不好,想着娘娘必定不会当摆件了。
顾宁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欣喜冲昏脑筋,另有明智尚存:“救人这些就不提了,职责地点。皇上能记得,我已然感觉欣喜。”
“我那府中迩来得了罗家酒坊十二坛金陵春,我一坛都没舍得喝。”
萧廷耐烦等顾宁把话说完,将一块芙蓉饼举到面前,挑眉问道:
镇国公夫人徐氏出身南平王府,南平王府戍守边陲,把握兵权,镇国公府有现在的阵容,与南平王府也有很大的干系。
“娘娘,国公夫人送的这对玉雕是收起来,还是摆起来?”
“让我瞧瞧是哪个不开眼的竟惹我们天子陛下活力了?”
萧廷却摆手起家,踱步至顾宁身前,边说边缓缓倾下身子,双手撑在顾宁所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