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方妈妈和梁芳茹出门,徐若瑾便直问:“母亲有甚么叮咛的?若瑾能做到,必然去做。”
“方妈妈,您先陪着芳茹去净一把脸,好歹这丫头刚撒了一回泼,抢了点儿时候由我们想想,也别荒废了,就都再静下来想想。”
“母亲,真的没法挽回了吗?”徐若瑾咬着唇,“不过是婆子去传的一句话罢了,必必要认?”
虽说她们不介怀养三姐姐一辈子,可毕竟是女人,若毕生未嫁,对芳茹的确不公允。
“窝心。”
梁芳茹坐在梁夫人中间,将头埋动手中,身材的颤抖和微微传出的哽咽声,她在哭……
徐若瑾站在正屋门口,摆了然是不允她进。
“若不然,这物件奴婢先送了芳茹女人手中,终归是她的订婚礼。”
梁夫人是用心要把梁芳茹撵走,与徐若瑾单谈。
“行了,别再这里发甚么牢骚,”梁夫人看她,“依我来看,这件事既然承诺了,就先备着,也不必筹办的太急,掌控好进度和节拍,终归府上的事都交了你,那这件事你也一并做了。”
“话从口出,怎能不认?言出必行,承诺必遵,莫非因为一时情急,要把任务推了传话的婆子身上?这类事我做不出。”梁夫人急的咳了几声,“何况芳茹在侯夫人那边,便已经率先承诺了。”
徐若瑾束手看着她,不再多说一句话。
梁芳茹这会儿已是木头一块,脑筋里除了眼泪便是眼泪,甚么设法都没了。
“我却不晓得侯府另有这么个端方,也不晓得烟玉女人到底是多么贵重的身份了!”
徐若瑾把口中的“意气用事”又憋了归去,“丧事便要喜,总要乐呵呵的定了才对,不该是现在如许哭哭啼啼委委曲屈。”
梁夫人叹了口气,“旁日里感觉你没端方,不懂礼数,没想到今儿这胡搅蛮缠倒是派上用处了。”
徐若瑾哑口无言,还真的说不出话。
“既是梁夫人身子不舒畅,奴婢更要出来为梁夫人请个安,稍后归去也要向侯夫人回禀,还望四奶奶通融下。”
何况婚事还是侯夫人亲身提的……
梁夫人后半句自言自语,又苦笑点头,“我这也是痴心妄图了,他还能找寻到更好的人家不成?并且如果把岑国公府的婚事都拒了,恐怕也没人再敢娶芳茹了……”
“那就等四爷返来吧。”徐若瑾倒有些等候,“他总会出其不料。”
徐若瑾捶捶胸口,“真感觉是窝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