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眷一席,更加的欢乐非常,喜乐融融,男人们的一席,更加的冷酷无语,只要品酒的啧啧之声。
梁夫民气中有谱,笑着斥她,“旁日还真没看出你有这攀亲的手腕,没想到今儿是都用出来了,不过幸亏你还记得方妈妈,今后她老了,可都要你来贡献的。”
他姓张,他更是皇上亲派下来的主事,哪能受一罪臣之子威胁?
曹嬷嬷听了此话,只笑不语。
姜中宏与姜必武对视一眼,俱都没有说话。
曹嬷嬷的话让徐若瑾心底骇怪,她不过是刚抿了一口,便能分出利弊好赖,毫不是平凡人能比得了。
梁霄的神采乍冷,瞋目一扫,那一股冰骤般的凉意直袭张纮春的心窝,让他不由自主的当即端起了酒碗一饮而尽。
张纮春装醉的余光笃了梁霄几眼,心知没能勾起他对涪陵王世子的话题,只得临时作罢。
酒碗碎地,张纮春人也已经倒地不起。
“那里那里,何必慎言?”
“那是当然,一日为师,毕生不能忘。”徐若瑾说着话,递了眼神给梁芳茹,“是吧,三姐姐?”
晚间的拂尘宴,曹嬷嬷与张纮春都列席。
徐若瑾用心卖乖,让方妈妈忍不住笑起来,“老姐姐,你可不晓得四奶奶是多么的当真,今儿你说了,恐怕明儿她的灵阁门口就要立上牌子了,宫中的嬷嬷都夸奖一声好,这小小的中林县,还不翻了天!”
张纮春说的气势鼓吹,“有些时候,事不从心,力不从心,莫说是我这么一个小主事,涪陵王世子恐怕也有这份心胸啊……呵呵,喝酒喝酒。”
徐若瑾的话,让曹嬷嬷多看她两眼,平常府邸的夫人、奶奶们多数愿得夸奖,不喜别人说个“不”字。
梁霄自始至终没有多发一言,一向在品酒吃豆,好似与此事无关。
曹嬷嬷笑着道:“还未到中林县,便已传闻了梁四奶奶的酿酒技术,还得您亲身斟酒,真是折煞我了。”
对梁夫人的特地安设,曹嬷嬷格外对劲,脸上也多了几分朴拙的笑。
而女眷的桌席上并没有再邀外人来,只要梁夫人、曹嬷嬷,徐若瑾和梁芳茹四人。
梁芳茹被俄然一提,脸被骗即红了,柔声柔气的回道:“那都要记了内心,毕竟是拜了师的,可不但仅是个虚礼。”
“您这句夸,我但是当真了?”徐若瑾轻拍着小脸,“我但是个脸皮厚的。”
“梁家一心为国,向皇上效力,为百姓谋安康度日,哪来的甚么威名。”
“梁家出怪杰精将,连酒都这么的烈气实足。”
曹嬷嬷自当应好,徐若瑾当即让春草为方妈妈摆了椅凳和碗筷,更是亲身去斟酒,“既是母亲说关起门来,我便献丑了,这一双笨手亲身酿的,请曹嬷嬷品鉴品鉴?”
梁霄叮咛顺哥儿把张纮春抬走,看到她,脸上涌起了笑,朝别人挥手道:“没事了,散席,睡觉!”
梁夫人看了看方妈妈,又探头望向曹嬷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