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草吓了一个激灵,徐若瑾一脸恍然,看来她还真没猜错,果然又是陈婆子在捣蛋。
陈婆子的谨慎思算计了一通,便把大少奶奶李秋萍晚间的补品给换成了一碗素粥,那一碗本是大少奶奶的补品,她则送去给徐若瑾吃用。
“开门。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春草小跑着便去了门口,方才卸下了门闩,大门便被猛的推开。
“老奴也实在没辙啊,二蜜斯现在要养身子,那是要与张家攀亲的姑奶奶了,是徐家的金凤凰,必须吃好喝好服侍好,早上还劈脸盖脸的骂了老奴一通,让老奴臊的恨不得钻了地缝儿里去……”
陈婆子上纲上线的汲引着,李秋萍的气更盛了:
“即便是成了金凤凰,却也还没出徐家的门呢,吃糠咽菜的败落出身,落个水还被别府少爷抱登陆,我呸!还敢在我面前拿乔,不给我解释清楚了,我就到夫人面前讨说法!”
徐若瑾把借口编排的格外得当。
春草在一旁也不知说甚么才好,本来心底欢乐,二蜜斯终究受夫人正视了,竟然给了这么好的补品,但见二蜜斯看着那碗燕窝发楞,她内心也七上八下的打鼓。
春草踉跄两步几乎跌倒,便见到一行人仓促的奔向了屋中。
“去就去,如果你个老虏婆敢蒙骗我,我就撕了你的皮!”
内里婆子的叫唤声也更加凶悍,“如何还不来开门?人都睡死了不成?”
徐若瑾在兴趣勃勃清算明日要去上课的物件时,陈婆子被黄妈妈好一通经验。
陈婆子的答复早就想好了,委委曲屈的说着:
“啊?”春草慌了,“那……那如何办?”
虽不敢在杨氏面前拿乔,对待下人可没甚么好神采。
“可府上每日的饭食银子都是有定规的,老奴把补品送给了二蜜斯,也变不出来别的一碗了,大少奶奶您是良善人,不会挑这个理的。”
春草格外果断,“的确一句话都没说,还白了奴婢好几眼,奴婢觉得她是因为挨了黄妈妈的骂,没甚么好神采,也没在乎……”
特别是看到燕窝粥变成了一碗青菜素粥,当即便把陈婆子招来问罪。
春草在一旁看的呆愣不已,直到徐若瑾喝完擦着嘴,她才合上嘴巴惊诧道:“您、您都给喝了,万一是送错了吃食找上门来如何办?”
“大少奶奶息怒啊,您另有着身孕。”
挨了巴掌不说,还剥削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。
春草摇点头,“奴婢本来是感觉时候有些晚,想去大厨房看看,还没等出去,就见陈婆子端了吃食在院门口了,递给奴婢托盘她便走,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。”
徐若瑾拨弄着那一碗粥,“恐怕这燕窝粥不是给我们的。”
李秋萍半信半疑,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,她真有去一探究竟的心机。
空荡荡的青瓷花碗在桌上放着,李秋萍进家世一眼便瞧见了这物件,神采当即就落了下来。
看着桌上摆的那一碗燕窝粥,她内心仿佛有一只耗子上蹿下跳,如何都不能结壮。
有些人识敬,晓得让步三分,陈婆子这类小人,恐怕是一棍子打不死,便隔三差五膈应人的东西,她真不该该手软。
春草心惊胆战,还不等想明白二蜜斯如何胆质变的这么大,内里已经响起了狠恶的拍门声,“人呢?还不快来开门,大少奶奶要见二蜜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