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一点,萧奕就是嘴角微微翘起,黑曜石般的眼眸在昏黄的烛光中越显通俗,闪动着惑人的光芒。
这么长时候的舟车劳累,早已是人疲马乏,萧奕和傅云鹤毕竟是学武之人,精力倒也还好,但是南宫玥、萧霏和韩绮霞三个女人家,不过是一顿晚膳的工夫都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。
韩绮霞回过神来,朝萧霏看去,勉强暴露笑容道:“霏mm,如果你不嫌弃我棋艺平平的话。只是马车高低棋怕是有些不便利……”
萧霏之前一贯感觉既然下棋,就像操琴需好琴一样,下棋也该用最好的榧木棋盘,最好的云子棋子,那才是对棋的尊敬,但是这马车中颠簸起伏,又如何能够用浅显的棋盘好好下棋呢?这类时候,她昔日里决不会看在眼里的这个铁质棋盘和这些嵌着磁石的棋子,就变得弥足贵重起来。
傅云鹤气汹汹地说道:“齐王伯如何就任由王妃这般乱来!不可,我得找祖母……”
为甚么轮到二哥,他的出息就要她去捐躯?用她的姻缘,她的幸运,她的一辈子来捐躯?
韩淮君眼中闪过一抹冷芒,不由想起了母亲当年被贬妻为妾之事。齐王也好,齐王妃也罢,都不过是一丘之貉!韩绮霞能逃离这个龙潭虎穴也一定是一件好事。
二皇子佳耦一同到了齐王府,给韩绮霞的灵位上了香。
安闲侯官语白,此人才干鬼神难及,如果能得他搀扶,本身离大位定能再进一步!
四月初,萧奕一行车马到达了此行的最后一个驿站,这一带已在南疆境内,他们间隔骆越城只要半日的路程了。
韩绮霞的脸上垂垂闪现出了笑容。
……
整整两个时候后,南宫玥和萧霏才从耳房里出来,又悄悄地合上了门,没有吵醒睡得正沉的韩绮霞。
南宫玥的手不自感觉紧握了起来。
“那就好。”韩凌观含笑道,“辛苦管先生了。能与齐王府联上姻天然再好不过了……固然齐王不成大气,但齐王府里另有一个淮君堂弟,此人勇猛善战,有勇有谋,与长狄一战又立下了赫赫军功,想来再过些年,父皇就会让他独掌一军了。有淮君堂弟在,齐王府将来必将是王都的第一亲王府。只可惜了霞堂妹……”说到这里,韩凌观微微有些感喟,“没想到常日里阿谁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堂妹竟然会投湖他杀,也是本宫忽视了……”
“希儿,”韩淮君揽住蒋逸希的肩膀,柔声道,“霞姐儿必然会安然平生的!……能分开齐王府也好,这类乌糟糟的处所没甚么能够沉沦的。”
林净尘怔了怔,抚掌笑了:“我倒是捡了便宜,一趟南疆之行,就捡了这么大一个孙女。”
“实在殿下不必过于担忧。”管路遥捋了捋髯毛说道,“宁国公府的嫡长女人乃是宁国公原配嫡妻留下的女儿,在府中虽有嫡长女之名,却并不受宠。用一个女人来向殿下表示忠心,对于宁国公府而言,何名乐不为呢?更何况……齐王府在这王都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,并不算是屈辱了向大女人。”
她说话的同时,萧霏已经从一旁的一个大匣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棋盘,和两盒小巧的棋子,一下子吸引了韩绮霞的重视力,顺手捻起一颗棋子看了看,“这莫不是装了磁石?”
管路遥起家,拱手道:“殿下仁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