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唯有一点,让阿言苦不堪言,便是长宁公主常常肇事,必定拉上她一起。过后阿言老是少不得替她擦屁股。
阿言见此,急得团团打转,赶紧在劈面的阁楼上给长宁公主表示,长宁公主意状对阿言摇了点头。
阿言见状有些担忧,想要跟上去,长宁公主倒是用手中的玉扇挑起她的下巴,摇了点头道:“不是我不想带你一道,而是阿言你这身儿郎打扮实在过分差劲,到时一眼便会让人认出你的女儿身,届时我们就不好玩儿了。何况你刚刚才去顺了玉佩,此时再露面,未免有些怀疑太重。”
若无阿言这手把戏,她可玩不到这么纵情了。
长宁公主闻言一笑,拍了拍她的肩道:“这个你放心,我堂堂南秦公主,何至于眼皮子浅的贪了他那玉佩,不会的。”
这一点,昭德皇后的确不否定,若不是她行事另有些分寸,只是有些混闹,并不是真的纨绔,昭德皇后也容不下她干下这么多祸事。
送官?她倒要看看此人是否真的要将她送到京兆府衙去。
可景元帝当年装出来的那是假,这长宁公主的纨绔倒是真。
长宁公主就这般混着长到了她十四岁。
永安城东市临窗的酒坊上,一身着紫色团花缺胯圆领袍服,头束玉冠的俊美小郎正睁着一双灵动的眼,时不时的从下方来交常常的路人身上掠过。
阿言不解道:“莫非不是吗?”
昭德皇后听了她这话后,不由松了口气,但对于她的这般行动,倒是不附和的,立时便拘了她在宫中,让她好好读书。
当然,前提是要忽视他那冷得掉渣的态度。
最后长宁公主道:“你就在这儿等着吧,我一会儿便回。”
阿言一听,立时恍然,她还觉得公主改了性,不再戏弄小娘子了,现在看来,公主的确改了性,只是改成戏弄小郎君了!
长宁公主年纪越大,性子便愈发跳脱,她不像沉着矜持的昭德皇后,也不像自有威仪的景元帝。她性子与平常小娘子比拟,实在有些一言难尽。
小郎君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,而后才昂首看她,“干甚么?对于你这类手脚不洁净的小贼,天然是送官。”
帝后二人的面色齐齐一变,“甚么?王璟!”
光凭此玉,便可鉴定那小郎君的出身不凡,但奇特的是,长宁公主在永安这么多年,倒是连他一面也未见过,心下不由有些奇特。
长宁公主眸光一亮,黑溜溜的眸子一转,有种说不出的滑头,她一鼓掌中的折扇,启唇道:“就他了!”
长宁公主用心装傻,摊手无辜道:“拿甚么?不懂。”
长宁公主手摇折扇,踱下落拓的步子,入了劈面的那一家酒坊。她的目光在大堂里巡查一圈,最后落在右边角落的阿谁雪衣郎君身上,她的眉微微的扬了一扬,朝他走近。
长宁公主从小到大惹的事儿的确很多,这京兆府衙明显不是第一次来了。
听闻此讯的景元帝眉头一蹙,怒道:“如何回事?娇娇被人送去了京兆府衙,还是以盗窃的名义,你们是干甚么吃的!”
这话哄得景元帝通体舒泰,喜不堪收,当即便给了那位臣子大赏。
这时,一名官员俄然出列,笑哈哈道:“公主抓了马鞭,申明公主肖似其外祖,长大以后必定脾气利落,是一名女中英豪,天然与平常后代分歧。”